耳边传来一声鸣音，向缺深呼一口气，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压一般，疼得他青筋直冒。
第二层的压力果然是比第一层来得更猛烈，先前好不容易适应了第一层，现在在第二层中，他所有的舒适都化为乌有。
痛！痛！痛！
向缺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一样咬着牙，奋力往前走。
“啊！我绝不认输！”
疼痛加剧，向缺每走一步都很困难，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
但是，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坚持！
这一次是他有这个机会，下一次的机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刘夫子早先就说过，炼体塔的花费高，他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向缺咬牙，又往前走了好几步。几步之后，距离楼梯的位置也没有多远。
明明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他却觉得这条路很漫长，又很艰难。
向缺喘着粗气，双拳紧紧握，咬破了嘴唇，鲜血流出来也不自知。
也是，比起嘴唇上的一点疼痛，又算的了什么？
在向缺停下修整的时候，外面的刘夫子在给他打气。
不远处山顶上的凉亭，冷院长和乌延也在观察向缺进入炼体塔之后的进度。
“如何？乌延，我说的对不对？向缺果然值得培养，你看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上锻体塔的第二层，他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上去了。”冷院长摸了摸长须，满脸笑意。
说到底，这还是他的目光长远，有先见之明。
乌延翻了个白眼，心中就算还是看不上向缺这个人，但是也不可否认，冷院长说得对。
这个向缺，的确有本事，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成功打破结界，前往第二层，至少很多天字校区的优等生，都做不到。
“院长，明明是你给他走后门，开小灶，让他来炼体的，他要是不坐到，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好意，还有咱们那么多的上品灵石？”乌延冷哼，“要我打心底里认可他，除非他能上道第三层，不然那我还是瞧不上眼的。”
冷院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那这样吧，如果他能上第三层，那你就把你上次得到的九龙玉给那小子。我看那小子的玉髓也是空间灵气，若是能够与你的九龙玉融合，空间也大得多，还能时不时给他温养身体，你说如何？”
乌延被冷院长的话给惊呆了，莫非院长真的相信向缺可以进入第三层？
“开什么玩笑！院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那小子了？”乌延吐槽道。
“我是不是开玩笑不重要，你答不答应呢？如果他没有上第三层的话，以后我对他的关注自然也就少了，而且啊，我还把我珍藏的佳酿给你，如何？”冷院长循循善诱。
一听这话，乌延心中百转千回，也有些心动。
沉默了片刻，乌延也下定决定与冷院长打这个赌。
“行，我答应了，待会儿我就跟着院长一起回去拿佳酿吧。要知道，第三层的压力，可是自身极限的三倍，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做到，就连以前那个，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才去的炼体塔，成功登上第四层，没能打破第四层的结界到达第五层。院长这么相信向缺，可不要失望啊。”
虽然乌延嘴上这么说，但却觉得，自己已经赢定了。
在他看来，向缺是怎么都到不了第三层的。
一个毫无准备，又不能使用灵力的学生，若是仅凭借一己之力能够到达第三层，他也得掂量着，给点好脸色。
“那就拭目以待。”冷院长笑了笑。
反正，他很相信向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