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市,位于华国境内,属凰河流域附近,至今已有千年历史,在国际上也是颇得四方赞誉地城市。
无涯市新城区,无涯新城第一医院门口。
一群人不知在等待着什么,一名年纪轻轻地医师看着站在最前方站得笔直地院长,不解地问道:
“最近有什么大人物来无涯市了?院长居然亲自出来迎接!真是稀奇,我记得上次副市长来,院长也只是在办公室里等待而已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守好自己的本分,等着就得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
身旁一个年长地医师瞟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无涯新城第一医院”大门口。
一名身上穿着有些脏地蓝白相间的高中校服的少年走了下来。
虽然衣着有些脏,但却丝毫无法掩盖少年那有异于常人的气质,尤其是那一双如同幽潭般深邃的眼,仿佛与其对视便会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而此时,站在门口最前方,等待着的穿着白大褂地中年男子见到这个男孩,原本一丝不苟地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
旁边陪着的几个医师更是惊讶,要知道,他们这个院长可是一直以严厉、严肃着称,平时别说笑了,就连不批评人的时候都少!
可如今……不由得,一个疑问出现在周围作陪的几个医师身上,这个少年是什么人?
“余墨,有四年没见了,高了,也瘦了。”
院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少年面前,双手拍着少年的肩膀说道。
而这个从车上下来的少年,正是无涯校区事件地幸存者,李余墨。
不过此刻,李余墨的表情却有些……仿佛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开口一般,而以院长老辣的眼光自然也看出来了,他拍着胸脯对李余墨说道:
“余墨,有什么事就说,跟你姚叔叔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好吧。”
李余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姚叔,你把车费帮我付一下,我没钱了……”
…………
洁白的墙壁,翠绿色的窗帘,窗边悬挂地风铃被从纱窗外吹进的微风吹起,响起清脆地铃声。
床上躺着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女人看上去约摸四十多岁,柔和地微风吹着女人额头的秀发,盖在女人安详地闭着双眼上,一双白皙地手将女人有些凌乱地秀发捋好。
李余墨坐在床前,两只手抓着女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角隐隐有些东西反射着光……
“姚叔,我想和我妈单独说些话。”
李余墨压下心中的感情平静地说道,姚有福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床前的李余墨那有些瘦弱的背影,没有说什么,走出了疗养室,轻轻地带上了门。
李余墨看着那安详地躺在床上的女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了自己那已经沉睡了许久的母亲身上,嚎啕痛哭。
说到底,李余墨见得再多,心性再坚韧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这一刻,当看见自己的母亲时,心里的恐惧、委屈等等心情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李余墨终于是忍不住了。
泪水,很快便浸湿了躺在床上的母亲的手。
而此时外面背靠疗养室的门站着的姚有福听着里面李余墨的哭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我招惹到了那个东西……
姚有福叹了口气,静静地听着房间内李余墨的哭声慢慢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李余墨打开了门,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姚有福笔直地站在门口,不由得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
“姚叔叔,挺长时间没看到妈妈了,多聊了一会,嘿嘿。”
姚有福看着面前呲着牙看不出丝毫悲伤的李余墨,不由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余墨……承受的太多了……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安慰地话,而是直接拍着李余墨的肩膀,笑着说道:
“走!回家!”
李余墨神情也不由得一滞,家?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成了植物人,家这个词,好像就和自己无缘了,没想到……
李余墨自嘲地摇了摇头,跟着姚有福下楼,中途一些医护人员好奇地打量着李余墨,毕竟上午铁面院长亲自接一个少年的事情可是轰动了整个医院!不过对这些围观的人,李余墨并没有过多理会,只是静静地跟着姚有福。
“对了,余墨,还没问你,怎么还穿着校服、而且身上还没带钱就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姚有福有些疑惑地问道,李余墨思索了下,决定还是不于姚有福说实话,毕竟,鬼物什么的,太匪夷所思了,换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学校闯进了kong bu fēn zi,整个学校都被炸了,我出来的时候钱包和身份证都在学校里没来得及拿出来。”
“不过幸好还有手机,不然连姚叔你都找不到了,到那时估计我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姚有福摇头苦笑,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不过倒是也没拆穿李余墨这么明显的谎话,毕竟他总觉得自己欠李余墨的,现在李余墨能来到他这里,让他有赎罪的机会就够了,因为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放心,身份证什么的这些都包你姚叔身上!过两天就给你办出来!”
…………
二人上了车,姚有福一脚油门落下,朝着姚有福的家行驶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高档别墅区的私人车库中。
姚有福带着身穿脏兮兮的蓝白相间校服的李余墨进了小型别墅,现在已是黄昏,外面气温炎热,而当李余墨踏进别墅的那一刻起,一股清凉地感觉袭来,不由得让人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