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明威和罗梦奇就去建材一条街找房子,转悠了两天才看好一个不太大的门市,一年租金一万五千元。
罗梦奇说:“这个门市就行,别太大了,租金高,等买卖好了再换大的。”
“行!你说了算!你说行就行!”何明威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起个店名吧?”罗梦奇问何明威。
“你起吧!你是董事长!”何明威笑着说。
“屁大个店,还董事长呐,充其量也就是个店长,再说是你投的资,你当董事长才对。”罗梦奇带有几分自嘲地说。
“叫‘明威洁具’怎么样?”罗梦奇看着何明威忽然来了灵感。
“操!你可真能埋汰我,亏你想的出用我的名字做洁具店的店名”。何明威有些不高兴。
“瞧瞧你的心胸,是店名,也不是洁具名,叫什么劲!我感觉这个名挺好,即干净又威风!”罗梦奇笑嘻嘻地说。
“行行行!就依你,真是我的姑奶奶!。”何明威妥协地说。
二十天后,罗梦奇办好了所有手续,“明威洁具”开业了。罗梦奇还真挺佩服何明威的商业智商,这个行业真挣钱啊,一个月下来,就盈利了四千多。这还是刚开业,没有老顾客和大用户,如果联系上哪一家装修公司,一年整个十几万是不成问题的。
这几天何明威的老爸总打电话催他去广洲,何明威答应一周后就去。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雇一个店员,能装车卸车的那种。
罗梦奇和何明威在劳务市场转了两天也没雇着人,给的太少人家不干,给的太多也不划算。终于在物流公司看见一个搬运工,是一个瘸子,叫萧浅。和他一谈,早七晚七,管中午一顿饭,一个月两千,他还挺同意。他说自己腿脚不灵活,干不了太重的活,正好洁具店活少。
何明威要他的身份证看看,萧浅掏了半天才给他。何明威看了好一会说:
“你怎么和身份证上的人不一样呐?你本人太黑了,也太瘦了,而且眼睛也有点大!”
萧浅苦笑着说:“这位老板真搞笑,这是我五年前办的身份证,那时我还没在工地干活呐,腿也没有砸断,而且又白又胖,这几年就造完了,黑了也瘦了,眼睛能不大吗?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敢认我自己了。”
何明威拍了拍萧浅的肩膀说:“没事!哥们,我就是顺便问问。”
萧浅很勤快,他们合租的宿舍离罗梦奇的洁具店也不远,天天来的很准时,没事时他还把门口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地,还用两个废浴缸在门口栽了两浴缸花,虽然还没开,但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
看着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了,何明威决定去广洲了,再不走他家老头子可要发飙了。
在他俩常聚的饭店,罗梦奇为何明威践行。他俩喝了很多的酒,罗梦奇要了一个何明威的卡号,说好了年末把盈利的钱打给他。何明威攥着罗梦奇的手说:
“哥们!不急,挣钱了就给我打点,赔钱了我再给你打款,这大学四年我败毁的钱老了,还差这点!这四年我也没交一个朋友,就你一个红颜知己!”
说着他的老毛命又犯了,伸手在罗梦奇的脸上捏了一下,这次罗梦奇没有打他,只是笑了笑说:
“是狗改不了吃屎呀,又犯老毛病了,到了广洲可要板着点,都多大岁数了,有个正型,找个正派姑娘娶了做老婆,别再沾花野草了!”
“不行!我就等你,非你不娶!”何明威醉眼咪咪地说。
“别说了,来喝酒!”罗梦奇也有些醉意,她又启开了一瓶啤酒。
罗梦奇记不清喝了多少酒,也记不清是怎么和何明威回到了他的画室,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了。罗梦奇忽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了何明威的床上,她的汗刷地下来了。掀开被一看,自己只穿着衬衣短裤,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她很愤怒地大声喊骂:
“何明威!你个王八犊子,怎么把我灌这么多酒,怎么把我弄到你床上了?怎么把我的外衣都脱了?”
何明威手里拿着画夹跑进卧室,红着脸说:“你自己要喝,我拦都拦不住,你喝的都吐了,在你身上我没有找到钥匙,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罗梦奇怒不可喝地问何明威。
“你自己脱的呗!我敢靠近你吗?”何明威一脸无奈地说。
“那你住哪了?”罗梦奇又急切地问。
“我住客厅沙发上了,我的姑奶奶,我要和你住在一张床上,你醒了还不把我撕了!”何明威愤愤地说。
“那倒不能,我会把你阉了!”罗梦奇狠狠地说。
临走时,何明威把那副得意之作《胡杨》油画送给了罗梦奇。罗梦奇在他上车前送给她一个轻轻地拥抱,这是和他交往五年里,唯一的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