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真心。”莫辞仍是满面温柔,独那双眸子令人探不透,“你看,为了往后宁静,我已散尽了府里姬妾,此后,院内独你一人。”语至此处,他眼底似又刻意流出几分宠溺,刻意得令人一眼便能瞧出此话暗含凉薄。
她冷笑间寒凉目光微微一扫,语气怒中带讽,“你这样费尽心机娶我不就是为了我父兄手中权柄吗?可惜你终是错了算盘,我父兄从不参与朝堂之争!”
“你怎能把我想的这般不堪。”莫辞微叹了叹,目光开始冷然,唇角却仍是几分薄然笑意,“我说了这么多年,我心悦于你、想同你共话余生,仅此而已。”
她冷笑几声,眼底恨意更添了两分,“若你心悦于我便不会使出这种下作手段,你的心思何其歹毒,竟拿永夜的性命相逼!”
莫辞也跟着轻笑了笑,“你身为县主,身后又有岳父大人替你撑着。你一句'不愿',岳父就敢推了赐婚,我别无他法,正愁着如何得你青睐,刚巧那什么永夜不自量力要来杀我。说来,他算是我俩的保媒。”语未落音,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侧颜。
“无耻!”她恨恨偏过头去,双目已微微赤红。
莫辞无所谓地笑了笑,“今日我已放了他,但他不过一袭剑客,整日只知打打杀杀,以后、哪日死在外头也是不定之事。你身份高贵,那种人岂能堪配?”
她咬牙怒道:“你倒是身份高贵,但让我瞧着恶心!在我心里,你远不及永夜的半分!”
莫辞的笑颜渐散,语气开始沉闷爽利,“不要拿旁人同我比较。”
她目中带火,忿忿道:“你自然是不配同他相比!他一身正气全然不似你这般无耻!”
莫辞缓缓沉下脸来,低沉道:“别说了。”
“他就算是淤泥里的一只虫蚁,也远比你这种只会用卑劣手段之人高贵!”她继续恨恨叫骂道。
“我叫你别说了!”莫辞面色微怒,两手恨恨抓上了她的双臂,眸子凉然得似能将她生吞。
只见她袖中恍然落下一只重物,随即,地上传来“砰”一声沉响,低眉望去,竟是盈盈躺了一柄短刀。
“我一心迎你入门,你却想杀我?”莫辞动了动咬肌,眼中夹带了几分怒意。
她微扬了扬脸,那抹冷笑似轻蔑,又似绝望,“被你这样的人玷污着实恶心,不如一刀了结来的痛快!”
莫辞目光微微一凝,原本深邃的眸子愈发凛然,不可置信道,“你宁死也不愿做我的王妃?”
“是!”她的语气万分笃定,不容一丝商议。
“我不会让你如愿!”莫辞低沉呵斥。
她过于清瘦,莫辞单一手就能将她的两只手腕抓在手里,转身便将她按在床榻之上,一手扯下了她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她忿忿挣扎。
“你是我的王妃!”他的语气沉声逼人,语至此处,红衣已剥至她的肩头,凝玉肌肤盈盈露在眼前。
“永夜他爱我惜我从不同你这般!”身下的她愈发歇斯底里,两行清泪落在榻上瞬间便已被被褥吸食,“你贵为亲王,却不如他的分毫!”
只听一声撕响,红衣已扯开被他远远仍至身后,正罩灭了几盏红烛,房内添了几分昏暗,而她只留下半身赤色鸳鸯抹胸。
“你今夜若是污了我的身子,我绝不苟活!”她撕心叫喊着,心底暗求天神开眼,即刻了结了自己。
此话一出,只觉脑子一片眩晕混乱。似正踏过万行大道,又似在千尺泥潭匍匐挣扎,只觉此时全身软绵无力,双目渐沉就要晕下。
只那么弹指间功夫,她又猛然睁开眼来、脑内霎时清晰。
瞧着身前男子欲行不轨,抬起腿便狠撞在其胯下,未及反应又扬起手掌恨恨扇下一记耳光,怒道:“大胆,竟敢对本少主无礼!”
莫辞沉吟了一声翻过身去,她则反手扯着被褥遮上了玉体。
莫辞轻捏着渗着冷汗的额头,瞬间醉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