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这一波进攻,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希什曼伯爵。”
法兰西王菲利普,看着希什曼眼睛怼在一根长管上面,朝着远方看着,有些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
希什曼将那根长管递给了法兰西王到:“您要不要试试看?把眼睛对象那个洞口,然后闭上另外一只眼睛。”
“对向洞口…..啊!”
法兰西王只觉得远处的异教徒,怎么突然一下跑到了眼前,顿时吓了一大跳,差点跳了起来,害怕地问道:“伯爵大人,这是什么东西!是魔法吗!”
“这个东西叫望远镜。”
这是希什曼让人用玻璃磨出来的东西,虽然原始,但也勉强能用,于是笑道:“我把这事给忘了,诸位大人,我让人给您各位都拿一支吧。”
“好,好!”
在尝试了这个神奇的叫望远镜的东西之后,众贵族虽然不知道这是希什曼用了什么魔法,但还是纷纷赞不绝口。
用这个东西来观察战场,虽然会有些模糊了,但比肉眼就这样看起来好得多了。
有经验的法兰西人指挥官们,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东西在行军作战时候的妙用,都想着康斯坦察军队真是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这个神奇的东西,无论花多少钱,也得向康斯坦察的伯爵买几支过来。
望远镜这个东西,康斯坦察的舰队早就开始使用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对外公开。
虽然很多威尼斯的商人们,也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但由于从康斯坦察军队中流出来的实在太少,即使是有,也在那些各个商业共和国的总督手中,在外界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法兰西远在西欧,不知道这个东西,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法兰西人们还感叹着望远镜的神奇的时候,那些异教徒们大声喊叫着,已经冲到了第一层防线的跟前。
他们要跨越的第一个障碍,就是那些钉满了锋利木刺、缠绕满了从山上摘下的荆棘的木栅栏。
不过当他们到达了栅栏之前,第一层土墙后面的弩手开始射击了。
这种队形密集的冲锋,就算是个瞎子也能射得中。
对康斯坦察的弩手来说,射不射得中已经是次要的了,他们要做的,是尽量保障弩箭能射穿那些异教徒的脑袋。
但在有木盾遮拦的情况下,就只能对着胸口了。
“射击!”
第一轮弩箭射出,没有一个人射空,前排刚刚还大叫着的异教徒们,纷纷胸口中箭,扑倒在地。
他们身上的薄甲,根本挡不了康斯坦察的弩箭。
这样倒在地上,几乎就注定了会被自己人踩死了。
就算侥幸活了下来,胸口中箭在这个时代,对这些异教徒的底层士兵来说,那也就等于是慢性死亡了。
这一轮弩箭,并没有让这些异教徒们停下脚步,他们继续往前冲着。
第二道土墙后的弩手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在第三道土墙的后面,康斯坦察的长弓手们,开始了第一轮的抛射。
这些长弓手,都是预备役中的辅兵,大部分人都是在狩猎队干过的,对长弓那是不能再熟悉了,这种居高临下的抛射,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难度。
只不过以前他们面对的是野兽,这次面对的,却是异教徒。
“长弓手准备!射击!”
弓兵指挥官一声令下,五百名长弓手一齐抛射,箭矢如雨点一般从空中落下,扎进了异教徒的人群之中。
异教徒的人群中,一名指挥官一样的人大声叫着。
那些异教徒士兵纷纷将木盾举到头顶,来防御那抛射而来的弓箭。
这些异教徒虽然装备简陋,但说实话训练度还可以,能够及时防御来自头顶的弓箭。
不过头顶上的是防御住了,正面的可怎么办呢?
“射击!”
第二道土墙的弩手看准了时机,与第一道土墙后的弩手开始了轮流射击,那弩矢根本没有停下来过,每当破风声响起,便有一批异教徒中箭倒地。
“冲!继续往前!不要害怕!”
异教徒的指挥官在大声鼓舞着士气,驱赶着士兵继续冲锋。
光靠弓弩,当然不可能完全挡住这种步兵的冲锋。
但是等到这些异教徒跑到木栅栏旁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上百号人倒在了弓弩之下,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不过靠近了木栅栏,那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这些异教徒想要推倒那木栅栏,却发现那栅栏上满是尖刺,完全无法下手,而且那栅栏都是由粗壮的树干堆成,摆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结构,又被深深地嵌入到了地下,哪里是那么容易推倒的。
就在这犹豫的瞬间,康斯坦察的弩手和长弓手,再次进行了一轮攻击,又是一批异教徒中箭倒地。
异教徒们惊恐地发现,那些从正面射来的弩矢出奇地准,越是靠近那木栅栏,那些弩箭就越是精准。
那些倒下的同伴,中箭的永远只有两个部位,胸口和脑袋。
而且那些弩手,似乎被下达了某个命令,优先射击那些离栅栏近的人。
异教徒们开始逡巡不前了,纷纷躬着身子,用盾牌尽量护住全身,但在身后同伴的推搡下,又不得不往前走去。
往前走,就意味着死亡。
这些异教徒的第一次冲锋,居然就这样被康斯坦察的弩手强行压了下来。
他们只摸到了那木栅栏的边。
但这些异教徒的指挥官并不是个草包,他几声大喝,镇住了动摇的军心。
然后只见那些前排的士兵纷纷蹲下,用盾牌护住自己,军阵的后排,则走上一群拿着短弓的士兵,准备在这个距离,跟康斯坦察的弩手展开对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