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联军已经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制定完毕后,异教徒们却意外地停止了进攻。
希什曼大概猜到了对方是什么情况。
小亚历山大率领总参谋部连续开了几场会议,最终也讨论出了一个结果,对方可能是要造投石机了。
希什曼留着火炮不用,就是等着对方造投石机呢。
这可以为联军争取很多的时间。
虽然这里被围才三天,但是萨拉丁带着精兵南下,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真正的决战,是要等到的黎波里的十字军溃败,并与法兰西和康斯坦察联军汇合之后,才会展开。
在这之前,如果能少打尽量就少打。
伊德里斯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没有攻城器械,是很难攻下联军营垒,确实比希什曼预料中的时间更短。
本想着第一道土墙已经被攻破,他至少要再派人再进攻几次,或者尝试一下从大路进攻才对。
却没想到伊德里斯采取了最稳妥的方法,直接建造投石机进攻。
他建造出的投石机,在康斯坦察的火炮面前,就是一堆烂木头,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在破坏了对方的投石机之后,伊德里斯只能选择强攻了,即使那样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而虽然联军占尽了地利,但面对伊德里斯的强攻,也避免不了士兵的伤亡。
只希望萨拉丁同志,快点把南方的那群废物击败,赶紧让他们北上与小爷合兵一处啊!
好消息,说来就来。
康斯坦察哨骑从南方来报,萨拉丁与十字军会战于的黎波里城下。
十字军首战失利,被异教徒骑兵冲散军阵,损失至少两万余人。
快了,就快败了。
历史上迫切想着友军战败的案例,估计没有像希什曼这样丧心病狂的。
当然,有很多嫉贤妒能的庸才,会一直暗算自己的友军,然后见死不救,一心希望友军败亡。
比如那千里驰远的李天霞同志,不管你当时究竟做没做这事,反正张灵甫那笔账,是算在了你头上。
但自己不是李天霞,对面的异教徒,也没有高达。
真正的高达在自己这边,可还一直都没动手呢。
希什曼突然觉得,自己跟萨拉丁的盟约,比起了历史上法兰西和奥斯曼的渎圣同盟,那可是阴毒得多。
好歹历史上的渎圣同盟是明面上来,哪有像自己和萨拉丁这样疯狂坑害自己人的。
而且偏偏这两个人,都手握着双方阵营最为精锐的力量。
这种同盟关系,实在太可怕了。
希什曼相信不管是上帝,还是萨拉丁的真主,要是看到自己两个人这么搞阴谋,怕是要气得吐血了。
希什曼将南下十字军的情报给得清清楚楚,有着最强重骑兵的法兰西人,也都跟着自己跑了出来。
剩下一群各怀鬼胎的废物。
英格兰王威廉三世阴险小气,一心想着保存实力,不会下狠功夫。
神圣罗马帝国诸侯看上去强大,军队精锐,萨克森公爵也算得上是优秀的将领。
但他们多年没打过仗,军队内部还派系林立,战力堪忧。
战意高昂的意大利各**队,大部分都跟在了鲍德温的身边,被困在了安条克。
现在的黎波里城外那么一小批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剩下的如卡斯提尔王、纳瓦拉王这些,虽然有跟异教徒的作战经验,但手里的军队太少,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面对这么一群家伙,萨拉丁手里还掌握了所有情报,你要是再拖个十天半个月都搞不定的话,那就是你不厚道了。
希什曼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萨拉丁早日胜利。
然而过去了两天,南方的消息还是没有传来。
异教徒的投石机,已经推到家门口了。
希什曼无奈,只得下令动用火炮。
十台投石机,面对康斯坦察的十五门火炮同时开火,那震天的声音,直接把那些投石机旁边的异教徒们吓得哇哇直叫。
一颗颗铁球落在投石机的旁边,虽然准头不怎样,但是还是有击中的。
一台投石机旁,一颗炮弹擦着投石机滚了过去,站在旁边推着投石机的异教徒,顿时被那颗实心铁球压成了一滩脓血,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
异教徒们慌了。
士兵慌了,指挥官也慌了。
十字军的火炮,为什么能打这么远?
不是说他们只能打到自己军营前的一段距离吗?
当伊德里斯听到第一声炮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浪费了两天宝贵的时间。
对方居然这么能隐忍。
之前双方堆在一起,打得那么焦灼的情况下,居然都沉得住气,没有动用那些大型的火炮。
他们就是等着这一刻呢。
“退回来吧。”
虽然知道辛辛苦苦造出的投石机,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话,对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但是没有办法。
再拖下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退回来吧。”
伊德里斯虽然尽力掩饰,但他的这句话中,还是体现出了深深的无力感:“再往前也没有意义了。”
手下的将军们,从来没有见过伊德里斯大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纷纷含泪劝解道:“伟大的埃米尔,让我去吧,他们的火炮精度很差,我能将那些投石机推到军垒前的。”
“算了,算了,退回来吧。”
伊德里斯摇摇头说道:“投石机被毁,只是时间问题,即使推了上去,也不攻击不了几轮的,算了吧。”
“那……伊德里斯大人,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