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想了想,摇头:“不太清楚,我的手下不曾截过他人的消息。”
“那就换个方向,此事谁从中获益最大?”陈善道。
“裴行庭!”陈礼脸色凝重了起来,“难道是他?”
“不知。”陈善也不以为意,“不过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与乔环争锋查此事,理由也是很充分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可是大哥,我们……”
陈善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好了,不必多说了。”顿了顿,他轻哂,“这些都是虚的,眼下随他们斗,只要不触及我们眼下做的事就不用去管。做好我们眼下要做的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争这些无用的做什么?他们爱闹就闹去,你做好你的事就好,其余的事情不要管。”
陈礼应声。
“而且,”陈善哂笑,“那个位子谁都想坐?我可不相信他们。”
……
“二哥,我出去玩咯?”裴季之朝裴羡之摆了摆手,一旁的小厮手里抱着一只鱼缸,正巴巴的在一旁候着。
裴羡之不耐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却还是忍不住又道,“整日就知道玩,三弟,你也该懂事了。”
“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呢么?”裴季之不以为意,“用不着我啊!”
“他算什么大哥!”裴羡之没好气的说道,转身又道,“你走吧!”
裴季之应声跟着小厮出门了。
裴羡之伸手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冷不防一旁一剑架在了脖子上,他皱眉:“你什么意思?上一回让你帮我算张明珠,我不是说过我们的交易早就结束了么?”
来人双眼发红,瞪着他:“上回的交易是结束了,那这一回呢?我们折损了多少人马?”
“关我什么事!”裴羡之推开他,走到书桌边坐了下来,“我叔公也是听命行事,你们自己做蠢事怪得了我们?”
“呸!”来人双目几欲喷火,“好你个裴家,口口声声说要算张明珠,实则是想要程厉胜的相位吧!难怪程厉胜带兵围宫的那一日,你不肯去。那个有大劫的丫头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厉胜带兵逼宫,就是那个丫头不反咬程厉胜一口,你们也准备拿此事做文章,对不对?”
裴羡之翻开桌上的书册,抬头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哦?是么?还有呢?”
“我今日才想明白,裴家要入仕,必来势汹汹,除了相位,还有什么位子你裴家能看在眼里?”
“乔环声名在民间一向甚好,而程厉胜彼时因为陈善的关系,早失圣心,正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所谓的与张家宿怨只是借口,你裴家谋的就是入仕!”
裴羡之继续低头看桌上的书册:“到现在才想明白,你也不算笨。”
“张家已经灭族了,就是活的张明珠我等也无所谓,更何况是个死的?这等借尸还魂的说法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就算是真的,她的仇也不在我们身上,有何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