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北不语。
司南玉笙罗小北竟然还有点内疚,暗道他肯定以为是他做的不好,才让寒煞这么不客气,殊不知寒煞就这个冷脾气,也忽然觉得罗小北不但腼腆还内向以及善良。
“寒煞就这样,你不用理他!”司南玉笙说道。
寒煞闻言蹙眉,“我怎么样?”
司南玉笙懒得和他多说,把罗小北和阿大几个人拉到一边说道,“寒煞就这样的,他是个神经病!不用理他!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们,你们就跟我说。”
“好。”罗小北认真应声。
司南玉笙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这么拘谨,只说话做事谨言慎行就行了。”
“我知道了。”罗小北仍然用一副郑重的表情看着司南玉笙。
司南玉笙见状就笑了笑,“好了,没事了。”
话音落下,罗小北就带着阿大一行人去熟悉附近的地形等。
寒煞走过来,打量司南玉笙。
司南玉笙被他看的恼火,没好气的问道,“看什么看!”
“我是神经病?”寒煞问道。
司南玉笙面色一囧,刚才说话被这人听到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人是狗耳朵,说悄悄话不但要躲着还必须完全在能隔音的地方,或者是离远一些。
“我可没说。”司南玉笙矢口否认。
“切!”寒煞嘁了一声。
司南玉笙也嘁了一声,“我说了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一天天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两银子似的。”
寒煞面色一板,“就你这丫头,嫁的出去才怪,也就只有公子才会纵着你,换了我早把你扔了!”
司南玉笙闻言,气结,“我嫁不嫁的出去关你屁事,你怕是忘了每天来想说媒给我提亲的人都快把摘星楼的门槛踏破了,再说了无衍哥哥纵着我也和你没关系,反正没有人纵着你!你这个冷面大王,谁嫁给你才是倒霉!”
寒煞瞧着眼前这个小人儿,恨不得把她扔出去,这丫头其实也挺好看,可却偏偏长了一张嘴。
司南玉笙早习惯了寒煞冷眼相待,她也不害怕,继续说道,“不过你如果以后能改改你这个臭脾气,我倒是可以考虑让那吴妈妈给你说个姑娘。”
话音一落。
寒煞不语却踏出了一步。
司南玉笙见状,转身拔腿就跑,“无衍哥哥!救命啊!寒煞要打我!”
东方无衍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一脸慌张的司南玉笙,“怎么了?寒煞要打你?”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出了奇!
“我刚才跟他吵了几句,我看他的样子很想揍我。”司南玉笙惶恐的躲在了他的身后去。
东方无衍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可是却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定是你又淘气,让他生气。”
司南玉笙看东方无衍这么冤枉她,她小嘴张成了‘o’字型,“我哪有!明明是我家小北带着五个护卫,去和他打招呼,然后他一脸冷不说,脾气臭的要死!然后我就要他们不理他,说他是个神经病,然后他就说我嫁不出去!我就怼了他几句啊,结果他就走过来了,我感觉他可能想揍我所以我就跑进来了。”
东方无衍几乎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这个画面了,说道,“那的确是他不对,以后别理他。”
司南玉笙轻应了一声,然后看了大门口好几眼,可是寒煞没有进来,她估摸着这人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罗小北等人,在摘星楼熟悉了几天以后,和萧景元派来的护卫倒是关系搞的不错,和归月阁的人也是客客气气。
不过,三方护卫各为其主,就是表面上关系还不错,但是实际上都是各自为事不与他人混淆。
但是有了罗小北六人的加入,司南玉笙做事情也方便了许多,接收消息和发布任务也都顺畅了许多,不像之前出门想半点事情还要鬼鬼祟祟的去乔装打扮。
这天。
司南玉笙将罗小北等人叫到了大殿内,将人屏退以及关好门,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了很久,然后才从里面出来。
东方无衍最近看着这丫头是越发若有所思,自从有了罗小白,这丫头什么都不和他说就算了,还感觉她在密谋一些大事。
这天一大早。
司南玉笙乔装打扮以后,带着一样乔装打扮的罗小北六人,一起出门。
寒煞见七人要出门,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司南玉笙自从上次和寒煞吵架以后,就没和他说过话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已经到达了冰点。
“公子说过,你不能随意出门。”寒煞说道。
“那是以前,我现在有贴身护卫了,我可以自己出门。”司南玉笙却说道。
“我说不能就不能。”寒煞坚决不让,“我去喊公子来,你等我一下。”
“不必!”司南玉笙却坚持说道。
司南玉笙其实很烦被人限制自由,寒煞等人和萧景元也没什么区别,现如今有周家护卫在后,她又有贴身护卫在身边,其实没有必要事事都依靠这些人,她更想培养的是自己的心腹。
司南玉笙觉得,有朝一日等羽翼丰满,她就可以依靠自己做这些事了,就不会再和之前那般被动以及依赖他们。
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和想要达到的目标。
“多谢你的保护,但是我看你也不情愿,所以,我们也不必互相嫌弃了,而且总有一天我也会学着自己保护自己,这样也不会总依靠你们。”司南玉笙说完,就带着罗小北一行人离开了。
寒煞愣在原地,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跟着她,我去找公子。”
“是。”归月阁的护卫悄然的跟在了司南玉笙身后不远处,以及沿途留下了记号。
寒煞去找了东方无衍,“公子,那丫头自己出去了,我本想来找你可还没来得及,她就自己走了,还说什么以后要依靠自己,我看这丫头最会做忘恩负义和过河拆桥的事情了。”
东方无衍闻言,却转头看向那寒煞,他忽然笑了,“你不是总是嫌弃她?还想走来着,现在人家说要靠自己不要你,你又生什么气?这不是正合你意么?”
“我……”寒煞哑口无言。
“寒煞,你真的不懂她。”东方无衍说道。
寒煞的确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这样薄情寡义,她比那些澜渊阁的江湖门派还要可恶。
“我是不懂她,我想没人能懂,薛时越难道不好吗?”他说道,“还不是要被她赶走!”
东方无衍又在看了他一眼,然后去换衣服,“你呀你,她那是对薛时越好。”
“那你这么说,她还是对我好咯?”寒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