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人,这个点,大冬天的,很少有出来的了,旁边的雪厚厚的,没有其他脚印的痕迹。红色风衣上覆盖着浅浅的雪。沧海面对的方向只有一行浅浅的脚印,很小,很轻。
沧海慢慢靠近过去,尸体左手的黑手套边上露出一段雪白,是手腕。而那手腕上还有块大如硬币的斑点。沧海低头仔细一看,果然是尸斑,红色尸斑,估计是冻死的。沧海伸手隔着她的羽绒服点在她左手腕的尸斑上,揉了一会,尸斑不见了。看样子还没死多长时间。还处在尸斑的前两个时期的一个。而且一靠近,看着她脸上稍微带点青色,估计是氰化钾中毒,慢性,可以致人昏迷的。
现在沧海是不能报警的,一旦报警,便在这里有不小的轰动,毕竟,平静的小村子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乐意相互询问的。而此时的沧海,还是有个暗中的不共戴天的仇人,虽然,沧海不知道原因。但是沧海知道,那种仇恨,不是想象的来的。
“嗨,帅哥,你干嘛呢?”寒霜的声音如响雷般在沧海耳边响起。沧海骨子里一激灵,跳了起来,当她看清楚地上的人,刚要大声喊的时候,沧海一快步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回胡同,拐过弯来:“你小声点,以大声大家就都知道哦了,到时候咱们就脱不了身了。”
司徒寒霜好一会才用眼神示意沧海把手拿开:“憋死我了,那女的怎么回事啊?”
沧海哼哼:“老子怎么知道?反正就是看见了,唉,郁闷,好事就没老子的份。”
沧海快步拉她往家里走,她苍白的脸上突然漾起一股红晕:“你....下面..又流血了。”
进了独楼,沧海让寒霜先上去,沧海去医生那看看伤口。寒霜红脸暗笑,呼呼跑上去了。
伤口还可以,只是刚才查验尸体时被她一吓直接跳起扯动了下,血从针锋中流出。现在已经停了。外面的尸体,估计即使沧海不报警,一会就有人报警了。一报警,警察一来,这里就是公开化的了。说不得还得有人采访附近居民什么的,沧海必须呆在楼上,一步不出。而且还得让她们都不说出去沧海首先发现尸体的。不然,砍沧海一刀的小子肯定知道沧海的住处,看他那疯狂的样子,估计连沧海身边的人都得受牵连。他的势力在这里莫名的大。而且沧海深深惧怕的,还不是他,而是组织,一旦组织指导沧海在这里,不光沧海,还有和沧海联系的兄弟个个都跑不了的。
以前一起风雨同舟的日子已经没有了,毕竟,都各奔东西。就连沧海在这里死了有没有人为沧海掉眼泪都未知数,不,是绝对没有的。
感慨了下,不去想那么多,沧海压抑着伤口,小心的上了楼。
雪吱呀吱呀的被沧海踩的很响,厚实的很。门虚掩着。沧海进屋,关上门,稍微晃了下头,抖了个激灵,快步走到炉子旁边,烤手。屋里的三人停下谈论,看着沧海。估计医生和寒霜已经打过招呼,这时医生靠过来:“哎,我说,下面那死人长什么样子啊,下去看看吧。”
沧海白了她一眼:“你得了吧?想惹祸上身啊?那女的长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肯定服了稀释过的氰化钾,慢性毒,不过没救,明显是凶杀。如果还想在这当医生,就老实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大家都看热闹了你再去也不晚。”
“靠,整的跟专家似地,老娘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我可是整天跟死尸打交道的外科医生段玉旭。”
看着她挺着胸脯的样子:“好好好,你厉害,行不?女人,就是嘴厉害。那女的死亡时间不多于2小时,尸斑还没固定,我甚至怀疑那凶手一路上还观察那女的反应呢,看那女的鞋子,应该是步行走了一段路。你去看了,好了还可以,万一警察以后取证呢?因为你破了案,那你还不成了名人,你不会以为这样杀人只是个小案子吧?一般人哪里知道氰化钾稀释多少可以使人走一段路才死的?况且人家既然能下那么点氰化钾,就能下更多的使人当场死亡,为何不那样做呢?为何?拜托,你以为拍电视剧呢,需要英雄?”
遭到沧海的抢白,医生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沧海,另外两个也是。沧海突然觉得自己心急了,为了不让她们下去他说的太多了,多到如果她们三有一个很聪明的话就会怀疑沧海的经历了。
“好了,憋想那么多了,来吧,寒霜,给你扎针,回家过个好年,晚上我这里不管饭的。”沧海得转移话题。起身,沧海从包袱里拿出工具,看着她们。她们还愣在那,直到看见沧海拿出工具,医生的眼才亮了起来:“靠,不会是真的吧?刚才寒霜美女说我还不相信呢。”
“用不着你相信,谢谢。”沧海示意寒霜上床。可以开始了,现在沧海心里想的就是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憋想楼下死尸的事情。
医生上来扭沧海的耳朵:“会中医针灸你牛啊你个色狼,对你的救命恩人都这样说话。”沧海无语,稍微一挣,闪开她的魔爪。寒霜脸色像涂满了番茄酱,像上次那样,躺在床上,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估计为了来针灸,她特意少穿了衣服,羽绒服一脱,在沧海眼前的是浅紫色贴身保暖内衣。鼻端里渗进无数的幽香分子,沧海站在她上面,心神一荡。
医生推了推身边的日本女人:“晓黎,沧海怎么看见这个场面有点YD啊,总感觉不对味,有点**电影的味道呢。”
日本女人好像一直还没回过味来,现在突然笑道:“确实有点呢。”看着她冰冷的看着沧海,心里的一丝异样也荡然无存。心想人家小姑娘那么信任你,你还想三想四的。深深吸了口气,沧海马步下蹲,刚想凝神,一丝痛楚从下身传来。沧海忍不住哼了声.,一丝痛苦显露于色。
三个女人女人都知道沧海的伤处,面色都古怪的很。沧海尽力下压,即不沾寒霜的身又能给她腹部下针,麻烦的是沧海还只能面对她才能记住那些该死的穴道和计算血液的流动。沧海就站在寒霜的膝盖处,一个别扭的马布,一脸极力忍住疼痛的表情,一个身着保暖内衣露着雪白平坦小腹躺在沧海面前的美女,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
看了下手表,估计了下血液流向,认了认穴道,迅捷下手。伴随着寒霜一声**,沧海噼里啪啦的下针.揉捏.抚摸,手势有的甚至都不经过沧海的大脑。脑中响起了那个教沧海针灸同时又让沧海人生蒙羞的老人当时的动作。
历历在目,真的是历历在目啊。一时间回到了当时,那个面色和蔼一脸微笑的老人,操着河南口音和沧海说笑的画面。迟暮老人还在懊悔当时对沧海做过的事情么?现在,你过的还好么?师傅!
好像有人喊沧海,沧海没敢分身,这个手*迥异于一般的针灸,精神力高度集中是最基础的要求,不然穴道间不能相互协调的话会使得内分泌失调而引起很多副作用,这也是沧海即使很尴尬也不敢托大在她身边只能在她身体上方施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