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司徒湛满脸愤怒,快速收回了手。
两手分开瞬间,白嫣然感觉到指间摩擦传来的粗糙感,也断定司徒湛是个擅长刀剑之人。
之前不与他手心相触碰的时候,她最多不过从外表看他手背情况,总不好抓着人去看手心和指腹的老茧吧?
等等,抓着人的手看人手心?
她刚刚,好像确实这么做了……
后知后觉的白嫣然顿时不敢抬头。即便这样,她也仿佛能看到司徒湛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司徒湛确实火大,但并没有白嫣然脑补的那么气。
尤其是在看着白嫣然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反问道:“你这么怕,刚刚非礼本王的时候哪来的胆子?”
白嫣然不满意非礼两个字,小声反驳道:“那哪是非礼,就是瞅瞅你的手而已,这能叫非礼?”
“只是看看而已?”
“我不就拉了一下吗……”
“一下?”
“不,两下,两下那也不能是非礼……”
白嫣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现在是真的想给自己买块儿豆腐撞死算了。
你说好好的非要手贱干什么?干什么!
司徒湛嘴角微扬,没再为难白嫣然,而是自她身边走过朝着太医院方向而去。
白嫣然本以为他会再问她是不是想死,对这冷处理的态度,突然就有点儿蒙蔽。
这算什么?这是不打算为难她了?
比起白嫣然的不懂,阿刃同样是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更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破例。
明明他眼盲时,那些故意接近他的女人早都不知道埋在了什么地方。
可偏偏今日……果然,他说主子眼疾好了之后脾气怪异一点儿都没错!
太医院的人还正为了太后等人所中的毒查的焦头烂额,司徒湛和白嫣然两个来的时候,好多人都不曾反应过来。
王贺本来是确定了毒药的名字,打算亲自去禀报皇上。一抬头,才发现司徒湛和白嫣然的身影。
“老臣参见熠王殿下,参加朝阳郡主!”王贺恭敬行礼,不敢去猜白嫣然为何也会在。
其他忙碌的太医和宫人统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行礼,在看到白嫣然的时候仿佛看到了鬼一样。
这么大的罪名,她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郡主手受了伤,有劳王太医处理一下。”司徒湛淡淡开口。
王贺连忙应好,放下手中东西过去请白嫣然坐下。
没等他检查,白嫣然连忙解释道:“只是皮外伤,被碎瓷片划伤了而已,里面并没有残留物。”
王贺听的皱眉,解开布条之后,更是被她的伤口吓到。
并非是伤口在王贺眼中有多深,而是它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手心,还是当朝郡主,这便是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