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使独孤谨月质壁分离,乱了方寸,说出了不合乎她身份的话,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但也就是这股小家子气的急迫,让李鹤不忍再说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能说啥。
“哼!那还不是为了去救你!为了救你,鹤哥哥几次遇险,几次受伤,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时候,陈恬恬见李鹤维护她,也反应了过来,心也不虚了,气也壮了,论吵架,她陈恬恬还没怕过谁,两手叉着腰,跟好斗的小公鸡一样:
“另外,独孤谨月你能不能知点羞,一天到晚,夫君前夫君后的,鹤哥哥他同意了吗?你母皇认可了吗?有本事就拿赐婚的圣旨来啊?想白嫖我鹤哥哥,门都没有!”
说完,两手环抱李鹤的一支手臂,小胸脯还蹭了蹭,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我宣布,鹤哥哥是我的了!”
独孤谨月见状,双目喷火,撸起袖子,就走了过来。
李鹤:“......”
他仿若置身于修罗场,另一支手默默地把还剩四分之三的生机丹收好。
眼下,看起来恬恬是不需要治疗了,那底气之足,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性命之危;不过,等一会就不好说,搞不好三个人都需要生机丹抢救。
独孤谨月越走越近,她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陈恬恬的话句句戳中她的心坎要害,说得她有些无地自容。
想到之前希望陈恬恬能劫走李鹤,远走高飞去商国,又看到木榻旁她那布满刀痕枪伤的甲衣,染满鲜血的肚兜,都不用考虑陈恬恬的身份,独孤谨月也不可能真动手,她心底里一点也不恨眼前的小淫贼,要不是她,或许今日就见不着活着的夫君了。
不过,妥协是肯定不可能的,夫君是她的,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武斗不行,就文斗好了,论吵吵,她独孤谨月也没怕过谁。
所以,独孤谨月气势汹汹的走到二人面前,也伸出双手,一把环住李鹤的另一支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拉,对陈恬恬喝道:
“放开你的咸猪手!我喊李鹤夫君,他就是我心里的夫君,跟母皇下不下旨有什么关系?没有赐婚,大不了我以后终生不娶就行了,此生我有夫君一人在身边,足够了!”
“我们独孤家不像你们陈家,宝贝金贵你这个独苗苗的不行,以后怕不是要给你娶个十几二十房开枝散叶啊?所以,麻烦你别来渣我夫君了行不行,你赶紧去渣你自己那十几二十个吧。”
“我呸!”陈恬恬刁蛮的性子彻底被激发了,她毫不示弱,也猛地把李鹤往自己怀里拽,一边拽还一边讥讽道:“别说十几二十个,就是把你新国禁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全部叫来,我也不换鹤哥哥!”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拉一扯,一扥一拽,力气越用越大,仿若拔河比赛,李鹤成了中间的绳子。
直到“嘶啦”、“噗呲”、“哗啦”的声音响起,李鹤的长服中衣(类似睡衣)不出意外地被撕扯成了两半,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四角底裤,胸腹部、背肋部两条一尺长的大伤口也被相继撕裂,血液如地泉般往外冒出,咕咕的。
两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先是被李鹤纤长挺拔的身躯吸引,然后又被那恐怖的飙血速度吓到,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赶紧一前一后上前堵李鹤的伤口。
李鹤低头看了看前后飙血的身子,手里紧攥着生机丹,倒是丝毫不慌,苦笑一声,摊了摊手,对两女喝问道:“闹啊,继续闹,这下你们满意了吗?高兴了吗?”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如此市井做派,你们还有点天潢贵胄的亚子吗?”
“任你们争来抢去,争风吃醋,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难道我李鹤是妓馆里的妓子吗?”
“咦?”
“嗯?”
两女闻言,同时抬起头,不经意地发出了疑问声,那表情仿佛是在说:
难道你不是吗?
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