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是他吗?”
她一愣,“谁?”
“那个人。顶 点 X 23 U S你喝酒时候说的。”
哦。她咬着嘴唇,沉默的点点头。
他了然,“那,你说了吗?”
再点头。然后幽幽叹口气,“就跟打在棉花上,一点力都没有,害我自作多情半天。”
他看她一眼,不说话。
“我是不是太不够好了?”她委委屈屈的,“年纪小,只会读书,没有家世,没有阅历,和他差得何止是天和地,根本就隔着个银河系!”
这么自黑的话,居然被她说得这么顺嘴。他望她一眼,看向窗外,“如果因为差得太远,就可以轻易不喜欢的话,那,也就不是喜欢了。”
她十分认可的点点头,“喜欢就是喜欢,没办法。他对我好我喜欢,他对我冷淡我也喜欢,不在于他有什么,哪怕他什么也没有,还是喜欢,只要每天看见他就会高兴!”
路恩悠悠的接话,“何止看见。听到这个名字,也会心跳漏一拍;别人无意提到她,也会竖着耳朵听;她在身边,是欢喜;她不在身边,思念也是欢喜;她看你,你会觉得有最明亮的光照下来;她看向别处,你才敢偷偷望着她,想把她一丝一毫一举一动牢牢记在心里……”
梁初目瞪口呆望着他,“说得好,继续!”
他淡笑着望着窗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一片温柔,“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住,她要做的每一件事你都想参与;只要她说的你就会信,她要的你就会给;她哭,你会想杀了那个让她哭的人;她笑,你的世界也会花团锦簇,哪怕,她的哭和笑,通通与你无关。”
“太对了,路恩!”她惊叹,“你……你一定很深的爱过什么人,才可以说得这么好!简直比我,比我深刻多了!”
他无所谓的看着窗外,“没有。”
真的吗?她表示怀疑。
“这些话每个人都说得出来,是你太笨了。”
好吧,她承认,不过还是不服气的嘟囔一句:“人家只是经验不足而已,等我历练历练肯定就懂了!”
他轻笑,“好。”
宽敞得显得空旷的办公室里,夕阳的余晖暖暖的透进玻璃幕墙内,洒在那个有些寂寞的背影上。
公先生批改完手边最要紧的一堆文件,放下电子笔,习惯性的用力按压额角。
看见他这个动作,一直恭立在旁边的喻闵槐赶紧做了个手势,一台最新款的理疗机器人立刻走上前来,替先生轻柔的按压头部穴位。
先生闭了一会儿眼睛,想起梁初今天一大早就打扮好了急急忙忙出门,听坚叔说她是要请什么要紧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也不知道她这个朋友是谁,a型也好,a+也好,哪怕那个混种男孩……算了,他也没必要过于干涉她的生活,毕竟她还是个女孩子,再着急也不想一下子把她管得太紧,逼得她丢了原本的天真也不好。
就让她再肆无忌惮的过几年想要的生活吧,去真心实意的交朋友,去笑,去哭,去愤怒,去纠结,这才是年轻人女孩该有的样子。
静静靠了一会儿,他摆摆手,机器人立刻听话的退了回去。喻闵槐把一瓶药剂递过来,“先生,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