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了！”
一路打车来到隧道的尚贤，在叫离了司机后狂奔到隧道内，一个劲儿地朝李舒彦踢脚。
一连踢了三下，李舒彦才睁开眼，睡眼朦胧的。
“你怎么叫醒我了？”他问。
嗓音还沙哑着，睡眼朦胧。
“不会吧，你在这里睡着了？”尚贤错愕。
李舒彦吸了口凉气，按揉着脖后颈：“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全的觉了，肚子有点饿，你请客。”
尚贤：……
*
便利店。
“这是您要的火锅，请慢用。”
“谢谢。”尚贤笑着点点头，在老板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再次恢复凶神恶煞。
死死地盯着对面吃得没心没肺的李舒彦，气得牙痒痒。
热腾腾的鱼丸吞入口中，香甜美味，再加上一碗米饭，一杯果汁，绝配！
“哇，这家便利店的火锅比我吃过的其他家好得多！”
李舒彦拿着公筷在锅里捯饬，专挑鱼丸吃。
见尚贤双臂抱胸盯自己，他放下公筷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尚贤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李舒彦关上隔音玻璃，问：“徐费那边怎么样了，要是搞垮了他，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还没进展呢。”尚贤悠悠地说。
“怎么？我李舒彦屈尊给你使唤，你还没有套到徐费的答案？”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现在连记者都算不上，明天才能知晓会不会被录取。”
“偏要用记者身份？”李舒彦问，“个人解决有多不好？杀光那群坏人。”
“那就不痛快了。”尚贤慵懒地倚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李舒彦不明白尚贤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嚼着嘴里的鱼丸，随手掏出手机。
“喂？定位一下这里，我这里有个妹子。”
尚贤看向他，李舒彦已经收回手机：“别盯我。”
说着，看了眼四周，伏低身子：“你知道和一个连环杀人犯对视的后果吗？”
尚贤眼睛微眯。
霎时间，李舒彦佯装出来的天真无害迅速消失，变成了一个散发着地狱气息的阴鸷人物。
火锅很烫，让狭小的空间内闷热，可他的气息散发出来，尚贤顿觉，四周空气降至零下摄氏度。
“你也很善于伪装，在别人面前，你是风度翩翩，无害儒雅的公子哥。”
李舒彦勾起唇角：“尚贤同学，若不是你我有共同的敌人徐费，我也会采集你的豌豆骨。”
“杀人恶魔，若不是你对我有点价值，我也会将你立刻关进监狱，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我们，算是互握把柄？我知道你是alpha，你也知道，我是杀人恶魔。”
“所以呀，你得乖乖地，在徐费没有得到电视台曝光其丑闻之前，你不准动他！”尚贤说罢，眼里冰冷刺骨。
两人的交锋，再次将空气凝固。
便利店的老板搓着胳膊，奇怪，八月份的晚上理应很热啊，怎么会这么冷？
她也没有多想，合计完客人的消费单后，去冰柜取了两瓶饮料来到尚贤一桌。
李舒彦眸子微动，当即恢复假象。
少年般的举动，无害的笑容，看得出，这种亲和行为在镜子前练习了多少遍。
尚贤也是一秒变脸，按开旁边的隔音玻璃门，笑着看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