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公平,评委不能在备赛期间联系选手,可黄红对菩兰的关注根本没停止过,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给节目组了解一下她的动态。
“黄老师,您好呀。我是鲜橙卫视的小张,是这样的,有件事想跟你汇报和请示一下。”张组长笑容满面地拨通了电话,“这不马上要20进10,正在选歌阶段吗?白兰啊,报了一首原创歌曲上来。”
“哦?她自己写的?”黄红颇有兴味。
“可惜不是啊,说是一个朋友写的。这倒在其次,关键是这歌不行啊,这个朋友估计也没接受过系统音乐教育,我听米老师说啊,一些和弦,那是听都没听过,怪得不行。”
黄红有些不明白这通电话的意义:“那就让她别报啊。”
张老师的声音中透着苦恼和为难:“白兰要是同意换歌,我也不打电话麻烦您了。她就是不肯,您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话说到这里,黄红终于听懂了。
她从没在鲜橙卫视那里掩饰过自己对白兰的看好,小张这是想要她一个表态,若她不反对白兰的选歌,小张就好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自己摘出去了。
现在的人啊,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不过,一首很怪但白兰又坚持要唱的歌,黄红倒是有些兴趣。当了这么多年的歌手,黄红自认为对音乐包容度很大,她也深知,所谓的怪,极可能是节目组里那帮人不懂欣赏。
比起这帮商业气浓郁的人,黄红更愿意相信菩兰的眼光。
“这事问我不合适吧?不过,怎么个怪法?倒也让人挺好奇的。”
这就是让她唱也无妨的意思了。
“好的好的,黄老师我明白了,谢谢您啊。”张组长如蒙大赦,高兴地再三道谢。
有了黄红的态度,台里再觉得歌不好也得给她这个面子。菩兰的歌终于报上去了。
节目最大的赞助商何式曾交代过,有关菩兰的事都要告诉他们。于是很快,何家的千金何心蕾知道岑星提前送歌给菩兰的事了。
因为羞愤,她雪白姣好的脸涨得红红的,立刻就要去岑家问个究竟。
才起身,又想起岑星去川城应援了,说是暂时都不回来了。
于是拨了电话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
何心蕾只好上QQ去留言。满腹委屈却也不敢明着质问,而是用聊天般的语气问岑星怎么提前写歌给菩兰了?那是一首什么样的歌?能不能让她先听为快?
等了老半天,对面才回过来三个字:看比赛。
对她的第一个问题,根本就不回复,而后面两个问题,则让她自己等看比赛的时候再听。
从小到大岑星一直是这个态度,何心蕾早就习惯了。
可现在却不同了。从前,岑星不搭理任何人,对何心蕾淡淡的只言片语,已算不同。
现在,他却有了一个愿意主动搭理的对象,为她写歌、为她应援、为她出头,为她做了太多太多。
有了这样的对比,何心蕾哪里还能算得上“不同”?
何心蕾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大脑,她气急败坏地对何父说:“爸爸,不管用什么方式,你得让她下场比赛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