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里感叹,他与叶北承父子俩个人,好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
叶北承直接答道:“有人对我言,我不是您的亲子,而是别人的儿子。”
“一派胡言。”
叶云天气得吹胡子瞪眼,“休得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你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
见叶北承听了他的话,没有吭声,一副尚有疑虑的样子。
叶云天痛斥道:“我看你这逆子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连这种戏言都能听进耳中,难道我叶云天连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都分不清楚吗?”
说完,叶云天“腾”地站了起来,“每次见了你这个逆子,我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
话罢,叶云天衣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去。
杜婵音连忙站起身,跟出门去,命芊书去唤少丰,套上马车送叶云天回府去。
等把叶云天送走,杜婵音回到堂屋,发现叶北承还是刚才的姿势,在桌旁一动不动的坐着。
她立刻几步上前,坐到叶北承身侧,轻声开口,“我觉得父亲所言极是,兴许那穆元默的话并不可信。”
叶北承皱起眉头,“想不到我叶北承竟然有一日,会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分辨不清楚。”
杜婵音将叶北承放在身侧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叶北承沉声道:“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而在皇宫的坤宁宫中,此时,正是一阵鸡飞狗跳。
五皇子武荣明在满大殿的逃窜,奇山先生正手执一根戒尺,在武荣明身后紧紧地追赶。
五皇子武荣明一边儿脚下不停逃窜,一边儿口中不断讨饶,“师傅,您别打了,误会,真的是误会。”
奇山先生挑起一侧眉毛,对前面奔逃的武荣明道:“误会?那老夫就让你小子知道,误会到底会产生什么后果”。
赵皇后收到了宫女的报信后,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坤宁宫。
等她进门,看到奇山先生与武荣明又闹开了,她不禁头疼起来,对奇山先生问道:“先生,生了何事?怎的你师徒二人,又不能静心对坐了?”
奇山先生见到赵皇后回来了,停下了追赶武荣明的脚步,站在原地喘气了粗气,“老夫让这小子站桩,好让他全身的气脉能够充分舒展,他倒好,趁老夫去出恭的时候,竟然让人将木桩全都锯断了。”
赵皇后听闻后,转头不满地看向武荣明,“明儿,你怎可如此贪玩呢?你这样做,岂不是浪费了先生的一番苦心。”
奇山先生冷哼一声,“他何止是浪费了老夫的一番苦心?你问问他,他还做了何事?”
赵皇后依言向武荣明问道:“明儿,你究竟还做了何事?惹得先生生了这么大气。”
武荣明委屈道:“我只是让内侍将锯断的木桩,又按照它原本的样子,拼接了上去。
本想戏弄先生一下,不想刚拼接好,父皇与几个大臣就过来了,说是今日来看先生的飞旋踏桩。
后来先生出恭回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先生,先生便受邀上桩去演示了。”
赵皇后听后,以手扶额,“明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母后省省心啊!”
奇山先生在一旁气急败坏道,“这小子害的老夫踩上断裂的木桩,直接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您没看见,当时皇上与众大臣的表情,老夫一世的英名啊,全被这小子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