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高老夫人下了葬,高鹤年也收到了圣令,允留在京都城居丧。
高鹤年得知了,吴家的所作所为后,勃然大怒,“这吴家竟然如此对待珍儿?简直欺人太甚!”
高碧珍哭道:“爹爹,女儿要与吴世俊和离,女儿就算是死,都不会再回吴家了。”
高鹤年斥道:“小小年纪,不要动不动,就将“死”字挂在嘴边,你放心,为父自会为你做主。”
安抚了片刻高碧珍,高夫人对高鹤年忧虑开口:“妾身本是不同意珍儿和离的,女子和离后,还能寻到什么好人家?
可是昨日,妾身听珍儿说,吴世俊自从纳了那个贵妾尤艳菊,就很少再去珍儿院中了。
珍儿的婆母吴夫人,也是处处偏向尤艳菊,对尤艳菊格外优待。
如今吴府的下人,都认尤艳菊为主,对珍儿的话阳奉阴违。”
“岂有此理,真当我高府无人了吗?”
高鹤年怒声一喝,一掌拍在了身前案桌上,“我定要为珍儿讨回公道。”
高鹤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日午时,就集结了一帮手持棍棒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向吴府而去。
高鹤年带人直接来到了吴府门前,看着面前的朱红大门,高鹤年大喝一声,“给我砸!用力砸!”
站在高鹤年身后的众家丁们,闻言立刻上前,挥舞着手中铁棒、木棍,对吴府大门一阵乱打乱砸。
吴府的门房见此,赶紧转身向主院跑去通风报信。
高鹤年带着众家丁,不仅将吴府的大门给打穿了,就连门上写着“吴府”两字的牌匾,都被打砸中,掉落在了地上断成两段。
吴府门外的动静不小,已经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人惊诧地问道,“这不是吴府的姻亲高家么?怎的竟会打砸上门?”
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接口道:“还能为了什么?自古女方打砸上门,都是因男方宠妾灭妻呗!”
一个妇人压低声音,赞同道:“小妇人听吴府的一个管事提起过,吴府公子的确是偏宠他那贵妾,前些日子,还闹着要抬那贵妾为平妻呢!”
“啧啧~可不是嘛,老婆子也听说了此事。”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面带几分尖酸刻薄的婆子,转头回应方才那妇人的话,“这吴府还自称是百年书香世家呢!如今,却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时,一个刚挤身过来的中年男子,接口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吴府就是活该!听说这吴府,为了抬那贵妾为平妻,楞是将高氏娘家的祖母气死了。”
“还有这种事?”
“怪不得高大人要打砸上门了……”
“哎呦,真是作孽呦!”
……
此时,高鹤年已经一脚,踹开了吴府大门,带着众家丁一路打打砸砸,向吴府院子里走去,他们所过之处,留下了一片狼藉。
高鹤年带着众家丁,方才走到外院,便看到吴大人带着门房等人赶了过来。
见到被打砸的一片凌乱的外院,以及千疮百孔、颤颤巍巍立在院口处的大门,吴大人瞳孔一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