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婵音此时,正在花厅中,打理一株墨兰。
墨兰喜温贪湿,在栽培中,生长期要保持半荫,如若不精心打理,便会叶黄、花枯,生长不良。
墨兰无花时叶态飘逸、风姿卓卓,开花时花容清秀、幽香四溢,是十分珍贵的名品。
杜婵音正犹豫,要不要将这盆清香的墨兰,遣人搬到寝室之中时,却见一队气势汹汹地禁军,闯进了花厅。
而为首的,那个俊美威武的男子,见到她后,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一副激动难抑的模样。
杜婵音皱起眉头,她放下手中的墨兰,正要开口责问。
那个俊武的男子,却直接快步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并声音哽咽地开口道:“阮儿,原来你在这里,为夫可是找到你了……”
杜婵音猝不及防,被俊武男子一把搂抱住,她顿时恼羞成怒,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俊武男子的脸上,“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叶北承还未,从见到杜婵音的欢喜中回过神来,就被杜婵音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在了原地。
此刻,杜婵音已经奋力,挣脱了叶北承的怀抱。
她抖着因打人用力过猛,而又麻又痛的手,再次怒气冲冲地,向面前的叶北承等人喝问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来我楚府,当众行这无礼之事。”
本来因找到杜婵音,而喜气洋洋地,跟在叶北承身后的,罗三、石大山等人,都被眼前,突然发生变故的一幕惊呆了。
钟才更是又惊又急,脸都变了颜色。
他家主子不分昼夜地奔波,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夫人。
怎的夫人不仅,没有一丝感动、相思之情,反而还抬手掌掴了他家主子?
叶北承这时,也发现了杜婵音的不对劲。
他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急急地向杜婵音回道:“阮儿,是我啊,我是你的夫君叶北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识得了?阮儿,跟为夫回府吧?”
杜婵音闻言,更加气怒起来,“住口!阮儿是我的闺字,岂是你一个外男,可以随意呼唤的?
况且,我的夫君乃是这楚府之主,新晋的鸿胪寺卿楚潇洛,你如今在此胡言乱语,到底是何居心?”
站在一侧的罗三,闻言连忙开口,“夫人,我罗三对天发誓,叶统领没有扯谎,他真的是您的夫君啊!”
杜婵音转头看向罗三,“罗三?你又是何人?”
见夫人连他也不认识了,罗三心道一声“不好。”
但他还是尽力解说道:“夫人,您忘了,我是罗三啊,是您将我带进了香衣坊,抬举我做了分店的掌柜……”
香衣坊?
香衣坊不是母亲的陪嫁么?如今好像是由姨娘在打理。
杜婵音思虑道:难道这男子,是姨娘的人?
见杜婵音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丝毫认同的模样,面上反而更加费解起来。
罗三不再解释,只是不停劝说道:“夫人,您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您先跟我们回叶府吧?叶统领他真的是您的夫君……”
石大山等人,也纷纷开口赞同道: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叶统领确是您的夫君无疑啊!”
“夫人,叶统领是你的夫君呀!”
“您是叶统领的妻子,您二人成婚时,我们还去喝喜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