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人走了。人的气就会自这里消失，消散得极快。</p>
一座荒凉的城，再美妙，也是死城。</p>
正因为它没有人气。</p>
当寻人蝶扑扇着翅膀追来的时候。蒋飞白从回忆中醒过来。</p>
“你刚才是不是在思考？”小黑显得很好奇，“我看主人她们思考的时候，也和你是一样的。”</p>
反正动脑子的事情。都会让人头疼吧？小黑将心比心，看大家一皱眉就觉得定然是在思考。</p>
它对许多事情都好奇。但唐承念却不擅长陪伴灵宠，她不是不喜欢它，她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算好好地照顾它。不止是做好吃的，好喝的，给它好玩的而已。自从有了意识，学会思考以来，小黑觉得，最有趣的说话对象就是蒋飞白了。</p>
“思考？”蒋飞白觉得很有意思，小黑怎么会这样认为呢？</p>
不过等他瞄向小黑，就想起这其实是一只灵兽，他就算会说话，先还是一只灵兽。</p>
“不是。”蒋飞白摇摇头，“刚才，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p>
“回忆？”小黑从传承记忆中搜寻靠谱的形容词。</p>
“差不多吧。”蒋飞白缓缓地点点头。</p>
小黑忽然笑了起来。</p>
这个人类果然很有意思，和它之前遇见的人类都不一样。</p>
嗯，事实上小黑真正遇见过的人类就三个，加上蒋飞白也才四个。</p>
唐承念，商六甲，还有一个倒霉催被无视的宋禾愉。</p>
小黑虽然开心，蒋飞白却有些笑不出来，宫殿里没有人，他就大胆地从平时药都城主出入的地方走进去。</p>
“黑漆漆的。”小黑抽抽鼻子，“味道也难闻。”</p>
它呼哨一声，烬狼焰飘了过来，将十分狭窄的密道照亮。</p>
蒋飞白难以想象，平时看起来那么冷酷的药都城主，居然是在如此逼仄的环境中来去。</p>
他就不能扩充一下？</p>
蒋飞白行走在其间，都觉得有点拥挤，小黑看他姿势古怪，实在是在他肩膀上蹲得不舒服，便跳了下来，跟在蒋飞白后面飞。而烬狼焰分出两朵火焰，一朵在前面照明，另一朵火焰则去更遥远的前方探路。它和小黑有奇妙的心理感应，如果它现了不对劲，立刻就能通知小黑。</p>
“它飞到前面去了……不见了！不用管？”蒋飞白回头问小黑。</p>
小黑摇摇头，道：“随它去。”</p>
烬狼焰是专门去探路的。</p>
见小黑如此淡然，看来一切都在它的计划之中，于是蒋飞白乖乖的不再言语，便跟随在它后面也一样淡然地向前。走了一会儿，小黑忽然停了下来：“它飞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尽头，你确定这条路是正确的？”</p>
没尽头？</p>
蒋飞白是第一次来，但也察觉到了古怪。</p>
过了这么久，那朵火焰的飞行度又那么快，这条路总不会要走一天吧？那药都城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别说按常理，按什么道理都不可能，药都城主每次听到报告，很快就会出现。如果他每次都要走这么久，那等他赶到，什么都晚了——然而，药都城主从来没有因为迟到而弄砸过任何事。</p>
蒋飞白意识到现在有一个问题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这是考验，他还非得迎接不可。</p>
因为不管药都城主在不在这里，他都只会看笑话，绝不可能援手。</p>
那么，做决定的人只能是他了。</p>
小黑看着他，等他做决定，是转身回去，还是继续朝密道的尽头走？(未完待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