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儿子顾云昌被公安局带走后,顾哲明找了很多人,一点结果都没有用,说白了,开区还要追究责任。而顾哲明的老婆这下子老实了,终日在家里以泪洗面,一面后悔着自己当初不该为了几万块钱,支持儿子带人阻碍拆迁,办了错事,一会又抱怨顾哲明在开区当了这么多年的副主任,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顾哲明被老婆念叨的烦了,很不耐烦的说,我当时就说要拆迁,就是你在后面说什么要点钱,要那么多的钱干嘛,现在儿子被你鼓动,进去了,又想反悔,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老婆就说,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当时你也不能因为此事就呆了家里,出去找关系,把儿子弄出来。
顾哲明只好从家里出来,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被关进了公安局,他自然是无比焦急的,可是作为男人来说,面对眼前的形势,他深知着急也是无益,还是要尽量想办法解决问题才行。
郝竹仁那儿也是不行的了,郝竹仁昨天还问顾哲明,那个房子拆迁了没有,和秦书凯交涉如何了?
顾哲明对郝竹仁现在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当时郝竹仁在开区很重用自己,恨的是现在出事了,郝竹仁那是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在顾哲明的家里,说他的妻弟刘展被免职和儿子进去,都是顾哲明这个人造成的。
郝竹仁嘴大,顾哲明嘴小,当然不敢和郝竹仁定撞,只是表示自己尽快想办法和秦书凯沟通,把事情解决。
顾哲明对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和秦书凯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略有耳闻,魏副局长的侄儿魏长威不正是秦书凯一手安排进的开区,另外,要想要开区拆迁工作组被打的工作人员不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也非得要秦书凯说话不可,反正这件事要是想要得到解决,离了秦书凯的支持是肯定行不通的。
顾哲明在来找秦书凯之前,心里早已下定决定,只要能救出儿子,即便是秦书凯再怎么冷待他,他也愿意接受。这也算是中国特有的现象,不管子女的年纪多大,在父母的眼里,总是孩子,孩子遇到事情的时候,最焦心的人自然也只有自己的父母。
两天后,洪达伟就欢天喜地般的跑到秦书凯的办公室报告喜讯说,秦书记,河下村的房子终于开始拆迁了,头一家就是开区的副主任顾哲明家的二层小楼,已经完成了拆迁工作,而且是他自己找人拆的,看来这个顾哲明的觉悟还是高的。
秦书凯听了洪达伟的汇报后,心里不由微微一笑,这个顾哲明也还算是见风转舵的比较快,否则的话,说不定这个拆迁的事情,还要拖一阵子,才能解决这个大难题。
秦书凯问洪达伟,洪主任,现在顾哲明已经带头拆迁,那么村里其他户对于拆迁工作还向以前那么抵触吗?有没有主动签了拆迁协议的?
洪达伟说,秦书记,自从顾主任家主动拆迁后,顾主任还主动帮我们拆迁工作组的人做通了附近几家的思想工作,但是因为常伟红主任的弟啊弟常伟军态度相当强硬,一定要求提高补偿标准,否则的话,不管谁动他家的房子,他就拎着汽油自焚来相威胁,我听周围的老百姓说,这个常伟军以前一直很听他哥哥常伟红的话的,不知道这次究竟是怎么了,钻到钱眼里头,就是出不来了。
洪达伟继续说,常伟军这么一闹,大部分的村民也还在采取观望的态度,大家都想看看常伟军家里到最后是不是能闹出个结果,把补偿款抬高,因此嘴里都说暂时不签,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签拆迁协议不迟。
洪达伟叹了口气说,秦书记,大家说这话,心里相互也都明白,什么叫合适的时候,那就是常伟军家里要是也按照开区定下的补偿标准拆迁了,他们才能感觉到,闹来闹去的确是没用的,不如签下来,省得烦心。
秦书凯听着洪达伟的汇报,想起上次在常伟红家门口看到的那一出戏,心里不由暗暗起了疑心,这件事如果真是常伟红在背后捣鬼的话,依着洪达伟的火爆性子,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拆迁工作牵一而动全身,为了保证拆迁后的建筑度,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比较合适。
秦书凯对洪达伟说,这样吧,既然这个刺头比较难应付,明天还是我陪着你到河下村走一趟,把派出所的人带着,咱们到时候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实在不行,哪怕是现场强制执行,也要尽量争取把这个难关给解决掉。
洪达伟说,那好,我现在就是通知派出所,做好明天的准备。
晚上,秦书凯准备出门,回去休息的时候,赵红妹走了进来。赵红妹扭着妖冶的身体,时髦的波浪蓬松四散,勾人的眼配合细细的大耳环,顾盼生情,娇艳的红唇随时准备送出诱啊人的香吻。秦书凯特别迷恋这样的女人。
赵红妹眼神随意扫视了一下房内,见房间内确实没有人,扭啊动款款腰枝直接坐到秦书凯大腿上,胳膊搂住秦书凯的肩膀,一只脚勾住秦书凯的小腿,整个肉体瞬间缠住了秦书凯:“帅哥,今晚要好好陪我,我想你了,到时候我也包你满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赵红妹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耳畔隐隐听到旁边洗澡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你醒了。”秦书凯拿着雪白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从洗澡间走了出来,一看正痴痴呆的赵红妹。
赵红妹说,秦书凯,你现在就是驴,每次都是让人死一样的感觉。你这样的对付我,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秦书凯说,如何补偿?
赵红妹说,很简单,我的科长先转正,过年吧,把我也提拔成副科级,让我也尝尝做领导的味道。
秦书凯无语,这个女人的目的性真的很强,而且敢于不任何遮挡的说出来,确实也是一种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