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光说,贾成贵啊,贾成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这样跟你说吧,我跟秦书凯之间,我们以前一直有矛盾冲突,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现在,秦书凯占据了主动,他掌控了局面,你瞧见我在背后对他做小动作了没有?没有吧。
这就是愿赌服输,你既然已经失败了,斗不过人家,那就要承受后果,谁让你实力不强呢?王大奎当初在背后举报你,那是他素质差,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想,你跟王大奎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如果你想要找到对付他的证据,难道你会找不出来呢?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要这么对付人家吗?
王大奎在上次的竞争中赢了你一次,你好好努力,下一次吸取教训,想办法赢他就是了,为什么要在背后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贾成贵被邬大光说了一通后,心里愈加委屈了,他几乎是眼里含着泪对邬大光说,老领导,你说话可是不凭心,他王大奎自从当了常委副区长后,可是离咱们越来越远了,我呢,我可是一直没有改变过,现在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却偏向他,我无法理解。
邬大光悠悠的从嘴里说了一句,王大奎不像平常一样往我的办公室跑,不代表他心里就不认我这个老领导了,我这也是就事论事,按照规矩说,你在背后歪招想要对付王大奎,行为的确不妥当。
贾成贵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口气说,不管是不是妥当,反正我已经干了,我老婆这次要是出不来了,我就让王大奎也没有好日子过。
邬大光听了贾成贵的话,气的直摇头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却硬是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你还想不想要你老婆出来了?
贾成贵说,我当然想了,那可是我老婆,她出事了,最关心的人就是我啊。
邬大光点头说,算你还有点理智,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明了,你要是照着我的办法做,你老婆肯定很快来出来,可你要是按照你自己的性子胡来,只怕你不一定能扳倒王大奎,你自己和你老婆说不定都得搭进去。
贾成贵心里一下子有些恐惧起来,冲着邬大光说道,老领导,你可别吓唬我,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邬大光细细的帮他分析说,你想想看,程浩文为什么要找你谈话,无非是想要化解你跟王大奎之间的矛盾,王大奎现在是秦书凯手下重要的得力干将,秦书凯肯定是不想看着他出事,所以才会在得到你在背后要对付王大奎的风声后,派出程浩文出面处理这件事。
本来呢,只要你听懂了程浩文的意思,好好的配合程浩文,表明态度,这件事到此为止,也就结束了,可你偏偏犯了犟脾气,程浩文那性子能受你的气,所以才会连累你老婆受了苦。
贾成贵听邬大光这么一说,心里这才明白过来,他问邬大光,照老领导的分析,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我老婆呢?
邬大光把脑袋轻轻的放到沙的靠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现在解决问题的关键点还是在程浩文身上,程浩文心里对你有气,才会让底下人把你老婆带到纪委调查,你只要去程浩文那里低头,相信程浩文应该会有所松动。
贾成贵有些担心的口气说,要是我低头了,程浩文还是不肯放过我老婆,那我可怎么是好呢?
邬大光摇头说,这件事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了,你想想看,朱家伟一家人多牛逼,老爷子还是在市里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可结果呢,还不是乖乖的低了头,依我看,这件事你没有被的选择,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由命了。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这话,脸上的神情颓丧起来,邬大光已经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那就真是成了白痴了。
贾成贵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程浩文还有后手对付自己,昨天谈话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态度就该合作些,一切听他的安排就是了,想要对付王大奎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反正证据在手里,为什么就一定要脑袋转不过弯来呢?
贾成贵有些不服气的口气对邬大光说,老领导,您心里是最清楚的,王大奎的确是有很严重的经济问题啊,我并没有冤枉他,为什么他明明就不干净,却还能在常委副区长的位置上坐着,而我却只能待在一旁看别人风光呢?
邬大光知道,贾成贵对自己说的也是心里话,忍不住感叹说,你们两人都是从我手里提拔当副区长的,你说王大奎不干净,可是你自己呢?你就能保证你自己是干净的?这种事情原本就分不清伯仲,咱们浦和区的官场里头,只要是科级以上的干部,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别人不知道,你我心里还没数吗?这个问题何必还要纠结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老婆给弄出来,对不对?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的话,久久没有出声,是啊,这浦和区的官场中原本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要是按照纪委五千块以上的标准就可以查处的话,估计起码要住起来百分之八十,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定是新来的,没机会沾手公共账目上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