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张地看着飞狗,后者的神色迅速变得暗淡无光,就像变质的茄子一样,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是西莉亚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转而看着钢哥。
“听说你们有最新的行动计划了,而且还是大动作?”
钢哥一挑眉毛,迅速否定道:
“不,完全没有,你哪儿听来的狗屁谣言,我现在就去揍死他……….”
似乎完全没有在听钢哥的话,西莉亚淡淡道:
“只是出于学生会干部的职责,我才在此提出劝告:南方不是你们去的地方,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在南方只会成为其他人的饵食而已。”
我们嘻嘻哈哈,没有一句正经话。
西莉亚虽然对我们有巨大帮助,我们也在内心里对这位冰霜美人般的学姐充满敬重,从没有把她列入“海鱼狗”队伍里,但是她毕竟不是我们铁鲨营的人,一些重要的事务只能对她保密。
西莉亚没有搭理我们,而是转过头目视邦邦,神色负责。
“能出来说两句话吗?”
这句话的爆炸威力更大,我们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厉害了,飞狗的脸色也变得超级难看,就像是被人尿了一身。
只有处在风暴中心的邦邦却依旧面无表情。
“不,这里的人都是我兄弟,有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西莉亚看着他,眼睛里充满雾气般的惆怅。
“好吧,那就没有了,一点无聊的事而已。”
“再见。”
“再见。”
两个人机械地道别离去,搞得我们半天反应不过来,卧槽,什么情况,这两个家伙是在搞外交吗,那么一本正经?
气氛非常尴尬,尤其是飞狗死灰色的脸和邦邦满是冷漠的脸形成对比的时候。
午夜十一点,我们准时熄灯睡觉,可是当然谁也睡不着。
“嗨,文秀们,你说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飞狗和邦邦搞个决斗什么的,我们到底该帮谁。”
“扯淡,怎么可能发生。”
我骂了一句,可是心里也不由打起鼓来,特别是一想到这两个人拎着枪背对背搞决斗的时候,我就心里发毛。
突然,一声尖利的怪响击碎了夜幕的宁静。
“卧槽!”
我和色狼大惊之下,几乎是一下子从二层床铺翻下去,直接摔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闷响,几乎浑身的骨头都摔散了架,但是我们完全不敢抬头。
炮弹列车的闪光照亮了厚实的窗帘布,留下一连串可怕的印记,急速向远方飞掠而去,紧接着,就是连续的爆炸声响起,激烈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市区。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炮弹飞过的噪音,但是完全是相反方向,再次引发了一连串爆炸。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炮弹沿着炮击轨道,发起猛烈的还击,接连在市区里连续爆炸,剧烈的轰鸣声连绵不绝。
状况持续了一整夜。
天明时,根据各方报道,我们初步判断有至少一百人死于夜间的炮击,其中大半是平民。
就在这一天晚上,几大竞选派系的战斗终于升级到了武斗方向,尤其是社会联盟和公信联盟,公然聚集了大量炮击型机甲和自行火炮,对准对手的宣传部门狂轰滥炸,然后指责对手率先使用武力,居心不良。
只有人民战线实力较弱,一直保持低调行事姿态,呼吁各方保持平静,结果当然没人鸟他,只要是有脑子的人,立刻就能猜到这两派势力的幕后黑手——艾克曼集团与布洛尼亚集团。
就在这一天,督政府竞选终于进入了暴力阶段。
经过漫长的骂战,双方的耐心终于达到极限,两边集中了最精锐的私人炮兵部队,互相轰击对手的宣传设施,“闭上他们的狗嘴”。一开始两边还尽可能控制伤害范围,但是很快就放开手脚狂轰滥炸,肆意在对方的支持者中制造恐怖气氛,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但是两边人马都毫不示弱,互相指责对方首先挑起战争,并且表示,只要对方还存在一天,战争就不会停止。
在这几天里,我们头上飞过的炮弹好像在过大雁!
双方唇枪舌战,督政府军也一刻不闲着,新闻发言人公开表示,在合适的时候,军方将会在“适当时刻”介入。
至于什么时候“适当”没人知道。
竞选开始出现血腥的色彩,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
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中,我们终于等到了前往南方的任务指示,
我们几乎是不顾一切地跳上游船,只是为了摆脱督政府势力的控制,但是从上船的一刻起,我们就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