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随你。它于我不过是个装饰物罢了,你什么时候又想要,自己过来拿。”
绿宜继续摇头:“不,我不要,平日里你已经把最好的给了我,我不会夺人所爱的。”
阿素笑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自小绿宜看中了她什么东西,她都随便她拿或要,这么多年,一向如此。
阿素刚想出去,陆渐风已经推开了对面的窗,招手示意她过去。
竹逸园内,陆延博指了指右边的两个竹椅,陆渐风和陆素绾依次坐下。
陆延博笑着对阿素说:“听阿风说,在何府,你不仅施了针,而且还找出了何公子中毒的根源。既然你对医术感兴趣,从今天起,不必再当他的副手了,为师会将多年行医心得传授于你。”
“你记住一点,为人医者,手里的针,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救人,杀人,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如何把握,要看你自己,更要对得起你的心。这一点,你师兄做得很好,你要向他多学习。”
“为师再送你一首诗:刀尖舔血,除顽疾,九天摘月,精雕琢。十二分把握待患者。庖丁解牛牛瞠目,棘上刻猴猴窃悦。十年沉疴,一朝洗雪,上帝噱。寥寥数语,道尽了我们这些手拿银针大夫的责任。”
陆延博又朝陆渐风说道:“阿风,你是师兄,经验又比阿素丰富,平日里她要是有不懂的,你要多提点她。”
陆渐风:“师父放心,我一定知无不尽,尽而不言。”说完又朝阿素挤了挤眼:“从今以后,我们云崖又多了一位女大夫,小陆大夫好,以后多关照。”
阿素脸色微红:“徒儿一定努力,不负师父,师兄所望。”
陆延博:“师父相信你。阿素,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手托着茶杯,语气和缓,忽然转了话题:“何公子的毒清完了么?你们统共去了六天。”
陆渐风不由与阿素对望一眼。
“师父,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
陆渐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略说了一遍后,这才抛出那天在阿素面前忽然停了口的话:“我觉得何劲不仅中毒这么简单,他还可能被人下了蛊。”
“下蛊?怎么会?”阿素不禁捂住了嘴,陆延博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陆渐风:“通过扎针,药浴等方法,我基本解了他体内因为三香产生的毒,可他的肚子依旧肿胀地厉害。一般的中毒者,若是体内的毒全清干净了,腹胀的症状会减轻很多,可何劲的,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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