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烨眉头一挑,心念电转,却丝毫不动怒,微微笑着对雀斑青年彬彬有礼地道歉:“不好意思。”
“哼,胆小的懦夫。”雀斑青年见叶烨如此“怂”,不由地得意起来,眼神中流露出的鄙视更加浓重了几分,正想再轻声唾骂几句,却突然觉得身前这个东方小子的眼睛突然鲜活生动起来,那黑色的瞳孔如同质地最纯澈的黑钻,似乎流溢着奇异的光彩,如漩涡般将他的心神紧紧吸入,随后在他眼前不断扩大,将一抹能撼动灵魂的最惊艳的黑深深刻入了意识深处…
暗示之术,动!
“嗯,我怎么了?”仿佛过了很久,仿佛又只是一瞬,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雀斑青年现刚刚那个东方小子已经走出老远,而自己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由得摇了摇头嘀咕着:“难得是昨天跟莎丽玩得太晚了。”
雀斑青年定了定神,摇摇晃晃着准备上洗手间清醒一下,走了几步眼角却突然扫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他认识那个名叫安德斯男人,是圣彼得堡来的一个议员,不过雀斑青年不以为意,别说他自己,就算是他那当警察局长的老爸也别想跟这种大人物轻易搭上话。
只是再走了两步,雀斑青年却忍不住又转头看了安德斯一眼,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那张脸也突然觉得突兀起来。收回了目光,再迈出一步,他忍不住又将目光投了过去,心中反感更深,如是再三,仿佛安德斯是块磁石般牢牢地吸住了他的目光。
不知怎得,一看到那张虽然有些皱纹保养得却还不错脸,雀斑青年心中的无名火就腾腾地升起来,越看越觉得碍眼,越看越觉得恶心,同时一股诱惑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催促着他抡起身边酒瓶朝那个中间秃了一部分的丑陋脑袋砸下去,让他完全忘了这么做的后果。
在旁人眼里,雀斑青年此时十分奇怪,双眼突起死死地盯着安德斯不动,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神情时而狰狞时而疯狂,显得格外核突。安德斯的保镖很快注意到了雀斑青年不同寻常的表现,立刻齐齐警觉起来,只是还未等他们采取什么措施,雀斑青年已经突然大声怒吼着拿起身边的酒瓶冲了上来,如同跟安德斯有杀父之仇般恶狠狠地挥舞着酒瓶丝毫不犹豫地砸了过来。
谈性正浓的安德斯被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好在身边的保镖已经及时冲了上去,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保镖身手利落,只一个照面就将雀斑青年紧紧压制在地上。安德斯才稍微放下心来,随即就是大怒,正要示意保镖们好好询问,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
“安德斯议员,亚力山卓·凯达上校托我向您问好!”
这个名字瞬间击中安德斯的脑海,如同魔爪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般让心跳猛地一顿,随后关于那个恐怖身影的印象如火山爆般从记忆里纷纷喷射而出,安德斯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大声呼救,只是已经迟了。并不粗壮却如泰山般不可撼动的手臂稳稳攀上了安德斯的头颅两侧,稍一力,一身清脆的脖颈折断声后,叶烨轻松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保护人当面被杀,反应过来的保镖们愤怒至极,不顾在场人多,掏出手枪朝着叶烨毫无顾忌地疾射,突然响起的枪声瞬间让整个大厅乱成了一锅粥,到处充满着尖锐的惊叫。
在一片纷乱中,叶烨咯咯一笑,身形化作迅影在大厅内的柱子与天花板上折射数次避开子弹,随即纵身撞破厅堂旁的落地窗户从七楼一跃而下,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的黑暗街道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