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在圣旨里让秦天勇尽快赶往宁远,但还是给了他送别秦天强的时间。
出殡那天,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绵绵细雨。
秦士昊执灵牌,秦天勇举招魂幡,走在楠木棺材前。
秦府一众女眷和姻亲走在棺木后。
哭声伴着哀乐直插苍穹。
汴安的百姓有敬佩定安伯的,默默跟在送葬队伍身后。
敬佩定安伯又赶着办事的人则在路边跪下,恭恭敬敬得磕了三个头才离开。
有外来的乡民不知就里,问身旁的人:“这是何家?”
身旁的行人沉痛道:“你刚到汴安吧?这是定安伯府的。定安伯战死了,今天出殡呢。”
“定安伯府?可是那两代人都死在乌突手里的定安伯府。”
“就是他。”
“竟是他们忠烈之家,那我应该叩拜一番。要不是定安伯保护,我怕也到不了这。”
这人说完,便当真跪下了,认认真真得磕了三个头。
两人身后的酒楼里,孙仁财正与人饮酒,听到哀乐和哭声,便走出来看了看,正巧听到了这两人的话语。
孙仁财不屑得冷哼了声,坐回了原位。
友人刚刚与他同去,自然也听到了,回到座位,拿起酒壶给两人重新斟满,而后举着酒杯饮下,方才嗤笑道:“这世人果真蠢得不可救药。定安伯连个小小的乌突都打不过,和那沈轻一样明明是个废物孬子,倒成了满门忠烈了。哼,这也就是国公爷不让咱们兄弟去,咱们要过去了,看那乌突还能蹦哒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