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萧青宁还未找到打开这处暗室的机关,慕沉、容远和蓝弈先将这处暗室毁了个七七八八,再不能阻止他们或是离开这处,他们怕是真要葬身这里。

萧青宁瞥见随假尸一起落下的焦鸣琴,想到什么,冲蓝弈大喊,“蓝公子,将焦鸣琴拿来给我。”

三人具是高手,他们打起来,仅仅是余威,便能逼得萧青宁无法靠近,无奈之下,只能向蓝弈求助。

容远听到萧青宁喊话,就要毁去焦鸣琴,慕沉拼着挨他一掌,拦住了他,没叫他毁了焦鸣琴。

“接住。”蓝弈将天子剑扔给慕沉,自己一个驴打滚,抄起了焦鸣琴,到了萧青宁身旁。

慕沉听到萧青宁要焦鸣琴,便知道了她要做什么,对着容远下手,越发狠了。

萧青宁盘膝坐下,将焦鸣琴放在腿上,勾起三弦。

三弦起,音杀绝。

这里面,除了萧青宁不会武,另外三人都受琴音影响,慕沉心里有准备,骤然听见琴音,受到的影响最小。

容远咬牙切齿,“原来本座是这样暴露的。”他倒是没想到萧青宁还藏了这么一手,江湖失传的音杀绝学,竟教她得了去。

容远忍着音杀攻击,下手愈发狠了,几次想对萧青宁出手,都被慕沉拦了去。

蓝弈看了看萧青宁,又看了看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忍着音杀,为萧青宁护法。

萧青宁琴音带了杀伐之意,再不见往日与慕沉合奏时的温柔浓情。

萧青宁不知道自己弹了多久,指腹被琴弦划破,鲜血染指焦鸣。随着萧青宁琴音渐深,容远和慕沉受到的影响越大,手下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都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慕沉、容远重伤倒下,萧青宁并未停止弹奏,蓝弈离她最近,看她眼底一片猩红,暗道,遭了。

“够了,够了,快停下。”蓝弈对着萧青宁大喊。

萧青宁恍若未闻,指下抹挑勾打,杀意更重。

蓝弈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蓝弈想打断萧青宁,又怕贸然出手,导致萧青宁遭受反噬。

就在蓝弈思考该咋办时,慕沉用手撑起身子,对着萧青宁轻唤一声,“阿宁……”

啪……

萧青宁指下动作骤停,双手搭在琴弦上。

琴音无,万物寂。

“终于停下来了。”蓝弈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抬手抹去嘴角血迹,看着萧青宁,无端生出几分畏惧。

谁说不会武之人就柔弱了?

看他不打死他。

如此音杀,他这一身内伤,没半月一月的,养不好了。不过,蓝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人,心想,自己还算好的,没他们伤的重。

慕沉、容远一边抵抗萧青宁音杀,一边还要抵挡来自对方的攻击,现在还能清醒着,已是好的了,就慕沉那内伤,蓝弈估摸着,没个一两年,怕是好不全的。

音杀霸道,用来对付的人越厉害,自己受到的反噬越重,萧青宁对着容远,手下没半分客气,用尽了全力,差点被琴音惑了心智,若不是慕沉那一声“阿宁”,她现在只怕还陷在杀戮中。

“慕沉……”萧青宁低喃着慕沉的名字,放下焦鸣琴,就要去看他。

然而,她太高估自己了。

几乎是她刚有动作的瞬间,咽喉处涌起甜腥,终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几人里,现在就蓝弈还有力气站起来。

蓝弈站起来,走到慕沉身边,将他弄到萧青宁身旁,这才有功夫和容远对上,“容楼主大概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慕沉和萧青宁挨在一处,双手交缠在一起,听着蓝弈、容远说话。

“豪赌一场,本座还输得起。”容远坐起来,便是输,他也要输的体体面面,同时,“听闻千忧岛圣蛊堪比灵丹妙药,但就本座如今的感受来看,千忧岛的圣蛊,怕也藏着秘密。先前,蓝公子诧异,怕是也没想到吧。不若本座猜上一猜蓝公子为何失态吧?”

蓝弈看着容远这时候依旧从容,对他很是佩服。

容远:“蓝公子怕是没想到自己被欺骗了,才会在发现真相时万般失态吧。”

蓝弈不想说话,他想找容远确认圣蛊是不是恶蛊,就是个错误。

蓝弈拒绝配合,容远也不在意,抬眼看向萧青宁和慕沉,“你们赢了,不过,本座不是输在你们手里的。真要说起来,还是本座太自负了。”

一是遭了宋明歌黑手,而是错信了宋笙。

宋家姐弟,比他想像的,狠多了。

如宋明歌,赌上命要拉他一起死,如宋笙,拉着自己女人、孩子一起,也要他死。

他栽在他们手里,倒也不算冤。

某处暗室里,宋笙抱着死去的女人,右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容远,我等着你不得好死。”支撑宋笙活下去的,只有仇恨,不听到容远死讯,他怎么也舍不死。

宋笙看着怀里之死,又痴痴笑了起来,“丽娘,我很快就来陪你和孩子,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说来,宋笙也是个疯子,当初被容远威胁时,他看似在意丽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实则,只是为了去信容远,好叫容远相信他的话。容远体内的子母蛊,无解,无解,若他真的寻到了所谓的圣蛊,只会死的更快。

宋明歌的养蛊之术,习自千忧岛叛徒,当初那人叛出千忧岛,不止带走了圣蛊,还带走了千忧岛的秘密。

千忧岛禁止恶蛊,不是因着恶蛊伤人,而是不想圣蛊的秘密败露,叫千忧岛的人信仰坍塌。

所谓的圣蛊,便是恶蛊。先救人,再伤人,利用的好了,确实是好东西,这是这个“好”的背后,埋葬了太多性命。

容远的话,萧青宁和慕沉不能反驳,萧青宁甚至想,若不是蛊虫作怪,以容远的性子,怕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布局败露后,便会藏起来,再伺机寻找翻盘的机会。

若容远真的藏了起来,怕是她和慕沉会一直都不能安心,也不能叫死人安息。

容远:“本座给你们留了一份大礼,也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命活着看到。”

容远是骄傲的,就是死,他也只会死在自己手里。

服毒、化尸,除了一滩血水,容远再没留下什么。

“好个狠人。”蓝弈感慨。

容远体内的蛊虫,也随着他化作血水。蓝弈心想,圣蛊,随着他一起消失,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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