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慕沉忙完,来到望月楼,但见萧青宁和念儿在下棋。

念儿白日里睡的多一点,后面又吃撑了些,这会儿完全睡不着,萧青宁便找了棋盘出来,教他下棋。

念儿可能是贺家孩子的事情,慕沉已经听说了,这时再看念儿,难免将他和记忆中的贺知景放在一起比较。贺知景比慕沉大上那么两三岁,慕沉初见贺知景时,他也就是念儿现在这样的年纪。

老实说,在慕沉看来,念儿与曾经的贺知景,是不大像的,这种不像,最最提现在周身的气场上。曾经的成国公府世子,这般年纪时,已经是孩子里的小霸王了,而念儿,被萧青宁养了大半年,虽不再如最初那般怯弱,但也是缺少几分底气的。不过,忽略这点不同,仅看五官,能叫袁伯、明姨等看着贺知景长大的人都觉的他们有几分像,是真的很像了。

念儿看见慕沉过来,乖乖喊了一声“哥哥”,慕沉上前,揉揉念儿脑袋,让白兰带他回去休息。

念儿看了一眼棋盘,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听话的随白兰离开。萧青宁看他不舍的模样,让人封盘,等有时间再拿出来。

尚且还算不上的棋局的棋盘,让萧青宁仔细收着,慕沉有些吃味,“就这般在意?”

“念儿他……”萧青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当初在积云镇,只觉着和念儿投缘,后来机缘巧合将人养在了身边,这是我做过的最幸运的事情。”

贺知景对念儿,对锦娘,都亏欠太多了。

她能做的,便是补上这份亏欠。

慕沉:“听你的意思,是已经信了念儿便是贺家孩子。”

萧青宁点头,“或许,亲人之间,真有那么点无形的牵扯,这是怎样的感觉,不能令人信服,念儿是不是大表哥的孩子,还是要让人到西北查证。”如此,贺家百年的底蕴,她才能名正言顺交到念儿手上。

“想要确定念儿的身世,倒不一定要去西北查证。”慕沉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古籍,里面有一种认亲的法子,回忆一二,缓缓默诵道,“谓如某甲是父或母,有骸骨在,某乙来认亲生男或女,何以验之?试令某乙就身刺一两点血,滴骸骨上,是亲生则血沁入骨内,否则不入,俗云滴骨亲,盖谓此也。[1]”

贺知景死了快五年,无法与念儿滴血认亲,但他的骸骨在,或许可以试试这法子。

慕沉说的,也曾有人运用过,经他这么一提,萧青宁恍惚觉着自己也在哪里看见过。

比起去西北查证,这样的法子来的更快,也更不容被做手脚,只是需要掘开贺知景的棺木,到底对死人有些不敬。

萧青宁让人请袁伯过来,与他说滴血入骨之法。

袁伯先是大惊,而后大喜,同萧青宁说,“小姐这是想岔了,世子不会在意的。”

袁伯言外之意,是想试一试。

当然,之后西北也是要去的,他们总需要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以贺知景的性子,如何也不会欺负了姑娘家而不认账的,但他们从未听说过什么,其中,还是有太多的一点。

萧青宁猛地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是了,大表哥不会在意的,他或许比我们更想确定念儿的身份。”

有了方向,萧青宁打定主意明儿一早就出城,去贺家家庙。若不是今儿晚了,又顾忌着念儿了,萧青宁这会儿就想去了。

这夜,萧青宁迟迟不能入睡,躺在床上亦睡不着。

慕沉将动来动去的人儿拥在怀里,“省点力气儿,不然明日该没精神了。”

慕沉说的,萧青宁都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发觉自己实在睡不着后,萧青宁窝在慕沉怀里,同他说起小时候贺知景、贺知玉是怎么带着她玩的,说起自己在成国公府旧事。

萧青宁对靖宁侯府没多少感情,但于成国公府,她是当成了家的。若是可以,她希望挂上了南阳郡主府匾额的宅子,有朝一日,能再冠上贺姓。

慕沉:“会有那么一天。”

“我该怎么和念儿说?”萧青宁苦恼,念儿喊了她许久的“姐姐”,突然告诉他,他不应该叫她姐姐,而该叫她表姑,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听着萧青宁说这些,慕沉有些无奈,平日里挺聪明的人,这时候也犯傻了。慕沉捏捏萧青宁鼻子,提醒她,“念儿心思敏感,这半天,你们这些人对他的变化那么大,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对念儿,你只需要将真相摆在他们,他知道怎么做的。”

关心则乱。

萧青宁叹气,她是不能免俗了。

这夜,南阳郡主府里,好些院落里灯火通明,不止萧青宁睡不着,袁伯那些人,也是睡不着的。

翌日天还未亮,慕沉早早起了,回宫上朝。以往,慕沉早起上朝时,萧青宁很少有知道的时候,今儿也不知是不是心里记挂着事情的缘故,明明睡的那么晚,慕沉一有动静,她便睁开了眼睛。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慕沉在萧青宁眉心落下一吻,“别让我担心。”

慕沉早朝,一向起的早,如今在宫外,需要比往日起的更早,如今,外面还完全黑着呢。

萧青宁:“你也是,回去时别太赶了。”

许是慕沉的安抚有作用,慕沉离开后,没多会,萧青宁又沉沉睡了去。

等萧青宁再醒来,外面蒙蒙亮。

这时候,念儿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扎马步,练习早课。

早饭时候,萧青宁同念儿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念儿没觉意外。萧青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同念儿说起贺知景。

萧青宁没想好怎么说,一直到了贺家家庙,也没同念儿说起贺知景。同样的,到了贺家家庙,念儿也没觉着意外,只一直拽着的萧青宁衣袖的手,透漏出他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般镇定。

萧青宁没进祖祠,而是带着念儿,直接去了贺知景墓前。

袁伯等人先他们上来,已在墓前摆好贡果,也烧了纸钱。

“念儿,跪下,给他磕头。”萧青宁先对着贺知景墓拜了三拜,而后这般和念儿说。

念儿松开萧青宁衣袖,没问什么,咚的一声跪到墓前,磕了三个头。

萧青宁:“念儿可知这地方,葬着的是什么人。”

念儿识得墓碑上的字,将上面的“贺知景”三字记在心里,点了点头。

念儿祭拜过后,萧青宁让袁伯等人动手,自己带着念儿,在一旁等。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将贺知景的棺木打了开来,露出一具白骨。

萧青宁拉着念儿上前,问他,“我需要取念儿的血做件事儿,念儿可怕疼?”

“不怕的。”念儿摇了摇头。

萧青宁拿出匕首,亲自划破念儿手腕,让他的血,滴到贺知景骸骨上。

袁伯等人站在一旁,全都屏住了呼吸。

萧青宁落在衣袖的手,紧紧攥起,指尖陷入掌心,带来微微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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