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打过好几次交到了,乌歇和高庆裔与呼延庆非常熟悉,所以乌歇直言不讳的问道:“我们在来的路上看见你们正在对奉圣州增兵,不知这是为何?”
呼延庆道:“我家大都督已经不能再容忍你们金人盘踞在我们云中了,所以,这次你们狼主如果还不退出云中,此战恐怕是难以避免了。”
高庆裔一听,心中就是一紧,道:“我们已经反复说过很多次了,我们金国不要云中寸土,只想借道去捉阿适(天祚帝的小名)。”
呼延庆道:“我也已经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我家大都督不可能让你军借道,你军还是从关外绕道吧。”
高庆裔道:“从关外绕道,既远,又无法补给,请大都督格外开恩,允许我家狼主……”
呼延庆打断高庆裔道:“咱们就不要再废话了,你们就说你家狼主撤不撤出云中吧,如果不撤,那咱们就不用再谈了,你们直接回去通知你家狼主战场上见好了。”
乌歇听罢,大怒,随即就想发狠话。
高庆裔眼急手快,从桌下一把抓住了乌歇的胳膊,将乌歇按住,然后道:“我朝皇帝亲自督战上京,并且把契丹的坟墓、宫室、庙像都放火焚烧了,已彻底斩断与契丹通和之可能,你家大都督纳了阿适的妻女,并将契丹皇室之女分给你们这些文武百官,也已经不可能与契丹通和,咱们两家是天然的盟友,所以千万不要妄动刀兵,让辽国渔翁得利起死回生,进而后患无穷。”
呼延庆道:“你说得不错,但我家大都督已有明旨,结盟的前提必须是你家狼主无条件从云中撤出去,否则一切免谈。”
乌歇“腾”得站起,道:“自从我女真起兵伐辽以来,未有一败,你家大都督若是不自量力,那就战场上见!”
呼延庆眼皮都不抬一下,道:“巧了,我梁山军自成军之日起,也未曾有过一败,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咱们两家谁更善战。”
说到这里,呼延庆直接起身送客,道:“那二位请回吧。”
高庆裔恨死了乌歇的没脑子!
要是能打,咱们大金国不早就动手了,用像现在一样低声下气?
现如今,咱们金国能动用的机动兵力,多说也就五六万。
而李衍手上的兵力,少说也有二十万,兵力相差得这么大,怎么打?
你真当咱们大金国还是当年那个不得不破釜沉舟的女真部落呢?
还是当以四五万匪兵就打下了半个高丽的李衍是昏庸懦弱只会窝里横的天祚帝?
亦或是当李衍手下那些悍不畏死的战将是辽国那些见硬就卷的懦夫?
更为关键的是,只要跟李衍开战,哪怕赢了,咱们缺兵少将的大金国也会有巨大的危机。
要知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咱们大金国这五六万机动兵力,可是得充当救火队的角色,既要平复已得之地层出不穷的内乱,也要防御天祚帝和北辽,一旦有个闪失,咱们大金国的大好形势,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跟李衍开战。
基于此,高庆裔也不管乌歇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了,赶紧拦住呼延庆,道:“我家狼主可以退出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