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医,并不知道他母亲的病情在于采蓝的手上起了变化。不管老太太是生是死,他都不能像黄家别的人一样,无所作为的在旁边看着。
他毕竟一直以黄家家主自居,这种情况当着黄家这一大家子人的面,他总得有所表现,不能这么傻站下去。
于是他语气诚恳、亲切地,又带着一点点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官腔对温教授几位大夫说道:“温教授,我现在不是以市领导的身份来要求你,而是以一个家属,一个病人儿子的身份请求你们,用最好的措施和最好的药,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请你们尽力救救我母亲。她老人家一辈子吃苦受罪不容易,还没享上几年清福。请你们尽最大努力。”
说罢,还郑重地朝温教授他们鞠了一躬。
温教授和那几位大夫听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实在人温教授说道:“黄副市言重了,我们已经尽力抢救过了,您母亲能不能清醒过来,我们是没有把握的,这事您得问小于姑娘。”
小于吗?就是那个跟黄百川长得很像的丫头?这事还要问她?黄家人和常来常往的一些朋友都听到了温教授的话,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黄远廷听了温教授的话,觉得心口有些憋闷,想再说几句。
这时床前的女孩子说道:“有什么话请到外面去说,病人需要安静。”
她在路上已经听黄啸天说了事情的经过,本来就对黄远廷有不好的直觉,知道这些事之后,对他就更没有好印象了。当妈的都什么样了,他还在那表演呢!
这时候黄百川回来了,对于采蓝说道:“采蓝,我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些药?”
黄远廷一听,特么的,他儿子跟于采蓝这么熟,说不定也早就知道于采蓝的存在,就瞒着他一个人。黄远廷的心真是堵啊。
这时黄馨月站在那,冒着冷汗,她肚子不舒服,可这种情况她是不会出声的。
于采蓝看了下药材:“对,信宁,麻烦你去你们院里的中医部请他们帮忙煎药。”
杨信宁也不跟她客套,拿着药往中医部跑。
“这,小于,那药到底是什么?啸天,这不是小事,你奶奶很危险,不能随便吃药啊。”
黄远廷知道于采蓝医术可以,但不相信会有多好。所以他想阻止。
黄啸天却说道:“我觉得二叔现在离开病房比较好,万一我奶奶醒了看到你又得生气,再背过气去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便都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难道说老太太突然发病昏迷是黄远廷给气的?到底是什么事能把她气成这样呢?
这时候温教授忽然惊呼:“老太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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