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梓强问于采蓝:“小于,除了脉象,你还能从哪方面看出来袁老先生他这是阴盛格阳?”
高梓强的这个问题,袁家两个儿子都挺感兴趣。小组长莫星光和副组长岳小平也想对这女孩子多一些了解,因此于采蓝说话的时候,他们都听得认真。
于采蓝表现得不错,作为举荐人的陈越峰感觉与有荣焉,跟莫星光他们一起,听于采蓝说道:“从舌像可以看出来是寒证的。另外老先生虽然口渴要水喝,可拿到了水又不是真的要喝多少,就是喝上一两口罢了。如果真的是热证的话,同样是口渴,可说到喝水,那是要大口大口喝凉水才能舒服点。”
原来是这样,袁家老大觉得自己也看过中医书里面有关于舌苔的论述,只是到用的时候他就发懵了。回头得找时间再看看才行。
他弟弟则想到老先生喝水确实像这女大夫说的那样,虽然总说渴了要喝水,真给他水喝,他还喝不了几口。
总之两兄弟听完这些,心里就安稳了不少,只等着药来了赶紧给老爷子熬上。
小韩回来得挺快,药拿回来之后,袁家老大亲自拿去了厨房熬药。因为老爷子经常有病,他家有现成的药壶,熬药的方法他们也知道。
快到中午的时候,于采蓝看着袁家长子用托盘端着药进来,告诉他:“用小盆接点凉水,然后把药碗用盆里的凉水镇一镇,等凉了再给你父亲喝下去。”这个病的药凉了才喝的,跟别的汤药不一样。
这时候袁家两兄弟已经对于采蓝完全信服,她这么说就照着做了,没再询问高梓强的意思。
高梓强也不在意,如今中医人才难得,有这样一个杰出的晚辈,他觉得晚上回家可以喝几盅高兴高兴了。
老先生虽然病着,可神志没问题,知道这些人是来给他看病的,药凉了以后端上来,他没半分抗拒,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平时让他吃饭也没这么顺利的时候,可见他也想尽快摆脱这种煎熬。此时如果大夫告诉他黄连可以治病的话,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吃下去的。
吃完之后,众人带着他来到他的房间,让他上了床躺会。老爷子像平时一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哪管什么秋老虎不秋老虎的,秋老虎和他根本就没关系。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老爷子似乎更冷了,牙齿打战,将整个身子和头与手全都缩到被子里。从被窝外面都能看出来他冷得浑身颤抖。
他俩儿子慌了,大儿子白着一张脸,问于采蓝:“这,我爸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轰轰地,不会开错药了吧?万一药性弄反了怎么办呢?那不是要了老头的命吗?他听这女大夫的,是不是错了?可高大夫不也是这么认为吗?难道他们所有人都错了吗?
慌乱之中,听到女大夫说道:“这是服药的反应,有些人会这样的。先别急,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