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知道严威跟她说这些,其实也不是想寻求解决的办法。他那个层次关于项目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大夫能随意解决得了的。
他充其量也就是跟她说说,至于后边该怎么做他想一想也就有数了。所以不再劝,“最近一个多月也没跟路为民联系,他现在怎么样?”
“他呀,可能要结婚了,对方在一个杂志社当编辑,跟他也算是同行。都是笔杆子,兴许能有话说,不然那小子怎么能愿意呢?其实我也没见过呢,一直在外边忙了,我这次回沂州就去瞅瞅。”
谈话中,严威只跟于采蓝透漏了一句,说是抢他项目的人姓范,至于其他的就没说了。
他在鹿港的两个项目已经开工,趁着天没黑,日理万机的严威老板要抓紧时间去看看,所以去看了看小树,逗了逗他之后,他就走了。
于采蓝也没留他,她现在有了个没断奶的儿子,很多事做起来没以前那么方便了,也很少出去。
何老太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孩子过来了,一会米丰收会来接他们回家。
她过去的时候,病人都走了,于采蓝白天说了不少话,这时候不想再说话了,换上回家要穿的衣服,听着袁宝坤他们聊天,准备回家。
小树的小脑袋一出现在后门,袁宝坤挺想伸手去抱的。钱伟鹏说道:“袁哥,小树太小了,你白天看了不少感冒病人,小心给他传染了。”
袁宝坤今天特别嫌他话多,怎么哪都有这小子呢?还欠。平时觉得还行,有他在,场面热乎,可今天就是觉得他讨人嫌了。
他袁宝坤是干什么工作的,这点事这个能不知道?还要你个嫩瓜蛋子提醒?
“大鹏,你那个小笔友聊的怎么样了?刚开始是一礼拜一封信,后来是三四天一封,现在又前进了一步,一两天一封?说吧,走到哪一步了?小手拉着没?”
袁宝坤说的这事,于采蓝他们还不太清楚,因为邮递员每天来的时间差不多固定,所以钱伟鹏会找机会去门口守着,名义上是要把寄到诊所的信收下,实际是寄给她?
看着他们都瞅他,原本大大方方的人低下头:“就是一笔友,经常互相写信,历史哲学绘画什么都谈。”
“哎呦我天哪,大鹏,我服你了,你谈这些想干嘛?还历史哲学绘画?”袁宝坤觉得他理解不了大鹏了。
看着挺明白洒脱的,怎么遇到事就是逃避……
连于采蓝和张学峰都愣了,他们都猜出来袁宝坤说的笔友是谁应该就是那个戴口罩来找于采蓝看脸的女孩子。
可是聊历史,哲学和画展,钱伟鹏跟她聊的这些话题也太正规了一点。大概是想对方留下好印象,以免被人认为是轻佻的浪荡子。
张学峰在于采蓝走后,把他叫住:“你呀,该抓紧就抓紧点,可别等到你那个心头好不耐烦了。
说完这事,接于采蓝的车来了。等第二天她到诊所没多长时间,就有个中年妇女匆匆一个人来了,也不挂号。直接来找于采蓝,路上遇到钱伟鹏的时候,还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