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不死心地透过办公室门上的那块毛玻璃往里瞄了瞄,见到柳记者平时坐的位置并没有人影,换了几个角度,把他在门外能看到的地方全看了一遍,确实不在。难道他是去采访去了?
为了向老板交差,小贾把报社的人问了个遍,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都说今天从上班后就没看到他。倒是小贾向门卫问起柳记者动向的时候,那大爷说了个耐人寻味的事:“小贾,你一说柳记者,我还真有点奇怪了。他昨天下班走的挺晚的,是最后一个走的,还抱着个纸箱子,也不知道里边装的啥。当时我问了他一句什么东西啊沉不沉的话,他就说了一句没多少东西,然后就走了,今天早上也没来。”
这个门卫平时还算老实,并没有上班时间脱岗的记录,他这么说就应该是真的,柳记者是真的没来上班。可不应该呀,柳记者要是有什么事想请假或者要出门采访,总得跟社里的人打个招呼才行的。可他刚才问遍了,谁也没提起这件事。
一堆疑点浮现在小贾的脑袋里,可想来想去最终也没个结论。他便只好回去,一五一十地把这事说给谢老板听。
“他都没跟你们任何人打招呼吗?”“没有,刚才都问过了。没人提起这事,他们还以为柳记者今天出去采访了。”
谢老板不愿意往坏处上想,只好让小贾先回去,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各种可能性。
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柳记者临时租住的地方还有填写入职资料时他留下的那个电话他们都找过联系过,却没有得到一点跟柳记者有关的信息。一个大活人,给报社留下一个雷,然后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饶是谢老板年纪不轻了,这样的人也不多见,他想不通柳记者为什么会这么做。报社给柳记者的工资够高了,比他原来的工作高了三分之一还不止。之前合作的也算愉快,他并没有对柳记者说过什么会得罪他的话,工资发的也都及时到位。他怎么就来了个不辞而别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最近几天谢老板忙着找柳记者,就想着从他那里知道原因,好进一步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就这么晾着任其自然发酵,谢老板觉得不稳妥。要是哪天爆出来让那女大夫看见,谁知道对方会怎么办。
做为鹿港土著,他对秋桐诊所的名气是有直观感受的。他家里好几个亲戚互相介绍都去过那里看病。还当着他的面交流过在诊所看病的心得。都说那女大夫和气有耐心、水平还高。
他们要是知道他的报社这么诋毁那位女大夫,只怕言语和眼神围攻之下,灰头土脸形容的就是被围攻的他。
头两天他主要想把柳记者找回来,找到他之后再决定接着怎么办。一周前刚给报社员工发了工资,这个时候又消失不见了,那说明那个记者可能就是预谋的,坑了他一把并且给那女大夫添堵抹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等等,谢老板忽然想到,柳记者不至于无缘无故这么做的,总得有点原因啊。毕竟他这给的钱不少,也够尊重柳记者,没有点理由做这种事,那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想都不大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