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假了,今天不去,明天的。”
“这样不好吧,我记得去年我发高烧了,你都没请假,后来跟我说你那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不好请。这次是有什么重要事啊?”
谢清枚:“……”她能说是为了陪她,为了撮合他们俩吗?
“看你,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坐会,一会在家吃顿好的。正好清枚来看我,我一问,你们俩居然还是校友,你说这巧不巧,要不你俩聊聊,我去看看,多做几个菜。”
说着,杜妈转身就去厨房了。杜泽平看着他那狡猾的妈妈离开,也是无语了,他要跟这样的妈斗智斗勇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该让他妈尝到点唬弄他的后果呢?
现在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杜泽平到底不好把谢清枚怎么样。双方以前认识,但是没接触过。并不熟悉,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其实杜泽平以前就听说过谢清枚这个人,参加校友会的时候,有个教授还提到过她,说她没做学术工作可惜了。是个做科研的好苗子。
杜泽平知道她家里的情况,跟他家差不多,对她的未来恐怕也是有安排的。
杜泽平要是不说话,谢清枚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温和镇定地坐在那里,杜泽平要是跟她聊几句,她便客气地回答了。对于两家的意图,她心里清楚,也不反对,觉得杜泽平是个合适人选,她不反对两人之间有进一步的接触,便按着长辈的意思过来了。她觉得,杜泽平只要没什么明显的不好,那就是他了。
家庭情况如此,换成别人,比杜泽平还要理想的并不好找。
两人不咸不淡地在客厅里客套着,不远处偷看的杜妈也弄不清他们两个都是什么意思,这是愿意呢还是应付呢?
正琢磨着,谢清枚站了起来,告诉杜泽平:“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我去跟阿姨说一声就走了。”
“哦,好的,出门注意安全。”杜泽平客气着,并没有提出送她回家,也没有说请她留下来跟他们一块吃饭。
谢清枚倒没什么失落不失落的,早就知道杜泽平对外就是这个性子,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让他见到自己第一面就对她热情洋溢殷勤相待。真要是这样的话,她还不考虑跟他来往了呢。
有时候,太多热情也是薄情,轻易不肯付出的,反而是在冷淡下藏了火焰。人这生物挺复杂,很多事看表面不行的。
听说她要走,杜妈连忙挽留:“好不容易来一趟,吃完饭再走嘛,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不了,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那行吧,泽平,还愣着干什么,这么晚了,把她送回家去啊。”
“妈,我没开车回家,坐公交回的。”这是没有要送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