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可以,胆子挺大,那你就给我看看我怎么了吧?”除了伸出手腕,齐老似乎没打算告诉于采蓝哪里不舒服。
“也不是胆大,是刚才不明白您在瞧什么,一时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于采蓝见那人坐在一把靠背椅上,伸出了手,她便回应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明知道她说的这话不可信,那齐老倒也没再跟她分辨这个真假。
于采蓝过了几分钟瞧完了他的脉,那齐老仍没别的动作,既没打算告诉她病情,也没给她拿病历,至于舌头,于采蓝在考虑着要不要让他伸出来看看?只看脉不是不会看,只是这不符合她平时看诊时在能够四诊合参的情况下尽量做全面的诊断的作风。身体症状千变万化,四诊合参尚不能做到完美,何况是只有诊脉呢?
于采蓝怎么感觉这人不是单纯地想要找她来给他看病,而是别有目的呢?像是……观察…考验…,她家境是不错,可是齐老这边,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她惦记的?观察什么?又考验什么呢?考验她有没有能力接他这个病吗?如果只是为看病的话,一个邵文奇应付他这个病就足够了。
于采蓝放下把脉的手,垂了下眼帘,想好措辞还没等她说话的时候,齐老自己主动问她了:“你看出来什么了?”
于采蓝知道他就是纯心要考验她了,便收回诊脉的那只手,跟齐老说道:“齐老,我平在诊所给人看病的时候,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情况,是不会单凭诊脉,再看看脸色就给人下结论的。您现在就让我说情况如何的话,就真是为难我了。”
那齐老却不松口,大概是平时跟他正常说话的人太少了,太多的附和与奉承实在没意思。便跟于采蓝卯上了。
听到于采蓝这么说,他回道:“听说古代还有悬丝诊脉呢,也听说有的大夫特别厉害,看一眼,摸一把,就像给人透视了一样,啥都能看明白了。小于大夫你不也挺厉害吗?”
于采蓝:“……”
她朝邵文奇无奈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齐老提起自己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提的。
邵文奇在齐老身后朝她笑笑,但却是一副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我也无法干涉的模样,这是打算旁观,不干涉了?
于采蓝只好认命地说道:“我没那么厉害呀。不会悬丝诊脉(脑子里却在怨念着,这时候又没有不能见太医的后妃,她学悬丝诊脉做什么?要哗众取宠吗?),搭脉望诊确实能看出不少问题,可人体很复杂,人身体又很珍贵,这个最好还是诊得详细些才好。”
“哦,我还以为你能做到呢?”听到齐老这么说,旁边那几个站着的人都替于采蓝累……齐老这人,有时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