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已经不在薛家了,你单身一人,难道还拿不定主意吗?”
“……”薛以脉沉默了。
简然接着说道:“你的哥哥,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家人,如果有,为什么他会同意你单独搬出来住,毕竟你现在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是我,是我执意要搬出来的,不关哥哥的事。”“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为什么你搬出来后,他作为薛腾集团的新任董事长,为什么没有资助你一分一毫,反而是自己家的仆人来接济你呢?”
“不不不…哥哥一定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薛以脉极力为薛以峯解释,可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自己。
“相反的,虽然蒲曼文不分青红皂白,但是仅仅那一面之缘,我就可以肯定,她的心里是护着你的,即使‘薛以脉’的身体打了她的宝贝女儿,她还是没有责怪你,反而把气撒在了‘简然’的头上,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偏爱呢?”
“……”薛以脉再一次沉默。
在他的心中,不得不承认,蒲曼文一向对他不错,自从得知他搬出来以后,几乎每个月都来登门到访,放下一叠钞票。
可是,薛以脉一次都没有接受过。
因为在他的内心,只要是薛家不肯承认的事情,他作为薛家人,一样不能承认。
现在想来,似乎是他的执着,导致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已然被自己拒之门外。
自己做的,难道错了吗?
简然这时蹲在薛以脉的面前,真切的看着他,柔和的说道:“薛以脉,如果你的亲生母亲不爱你,你何不尝试去接受一个爱你的母亲呢?”
“我…”这句话,彻底震撼了薛以脉。
此时,他忽然感觉鼻子发酸发涩。
他的人生,就像是漂浮在大海的一方小舟,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他不敢去相信任何人,他没有判断能力…
甚至,他不敢打这个赌…
最终,他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简然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承不承认,相信你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过…”
薛以脉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不过,明天的比赛,你可是一定要全力以赴哦!”
对了。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想起一周前,蒲新蕊信誓旦旦的同他们打赌,这一周以来,除了编制篮子,简然就得空教她练习自编的舞蹈。
这几天,步伐虽然已经练习的差不多了,可是薛以脉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不安的说道:“我,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