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妈妈带着她和弟弟出门,弟弟的怀里抱着一个球,球掉了,妈妈抱着弟弟不能去捡起来,她就跑去捡起来,结果车来了,她就被撞了。
我看着小珍就会想,她这么懂事,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好好长大?
我假装我不去摸小珍,小珍就跑来找我,趴在我面前看我。
她身上很凉,一呼吸就有寒气扑面而来,但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小珍看了我一会,努了努嘴,有些胆怯:“你是不是很疼?”
“不疼,我是感冒了!”
听说我感冒了,小珍眼睛圆瞪,充满了期待:“真的?”
小珍到底是个孩子,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她认为是她害了我,我才会难受,如今我说我是感冒了,她就会下意识觉得跟她没关系,她的愧疚就会减少。
我翻身,朝着床的里面挪腾:“那当然,你上来吧。”
“不行,大师不让。”小珍畏惧罗绾贞,估计是能看得出来罗绾贞身上的威慑力,也没人说过罗绾贞是大师,小珍怎么就知道呢?
可见鬼怪也是不寻常的,他们有感知的能力!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但凡相生相克,存于世间的物种,都会有相互感应的能力。
就好像猪怕杀猪匠,野物怕猎犬是一个道理。
生来,被杀者对持刀者就有感应能力,因为他们身上有屠杀的煞气,而这种煞气足可以一眼洞悉,甚至隔绝百米也能感召。
“她刚走,她看不见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上来吧。”我那般说,小珍回头小心翼翼的看看,发现确实没什么动静,便钻到了被子里面,她上来可真是冰冷,但我还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我就抱着一团冰块似的小珍在怀里休息。
真是睡不着,即便困倦也睡不着。
我和小珍开始聊天,聊天能忘记一些冰凉。
小珍说她从弟弟出生开始,就没有买过新衣服了,现在的新衣服是我给买的,她很喜欢,她还亲了我一口,笑起来是那么天真浪漫。
我抱紧她,抚摸着她的发丝,说不出的难受。
小珍睡着的时候罗绾贞进来了,我急忙把被子盖上,小珍也被惊醒了,吓得一溜烟就不见了,那可真是一溜烟就不见了。
罗绾贞给我端了一碗姜汤,让我喝下去。
但她没提小珍的事情,她就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了小珍从床下爬了出来,急忙钻到我被子里,我们继续聊天,但小珍不知道,看她从床下钻出来我有多难过。
于是我有了买院子的打算,我要在每一个我落脚的地方都买一个院子,那样我就可以随便带着我的朋友出入了,而且我朋友在我面前,也不会躲躲藏藏的。
小珍这会睡着了,但我就开始发烧,我抱着小珍看着她,别的倒是不担心,就怕我睡着了,高烧不退糊涂了,罗绾贞进来把她吓到。
我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有些犯困,人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睡着便梦见玄君跟我在一起,他竟然跟我在一起缠绵,他的手冰凉,但他碰到我的时候,我并没感觉很难受,相反我还很舒服,身上的疼痛似乎都缓解了。
不同在飞机上香雾那样,玄君在梦里很模糊,更像是梦,但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却脸红不已。
我梦醒了身体也好了,先前的疼痛都没有了,摸了摸也不发烧了,而此时已经天黑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去看小珍,被身上的痕迹吓了一跳,衣服没了,还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我急忙拿来衣服穿上,生怕小珍看见。
而我穿好衣服小珍也睁开眼睛醒了,看见我没事小珍很高兴,朝着我嘻嘻的笑。
我知道小珍一方面想要跟我在一起,一方面又担心害了我,所以她也害怕。
但看我没事,她就没有负担了。
摸了摸小珍我很奇怪的看了看屋子里,总觉得梦里的余温还没散呢。
记得我要醒过来的时候,玄君抓了我一把,但他抓我我也还是醒了,而他那不甘的眼神我还记得,想起来我被吓一跳。
“姐姐,你怎么了?”小珍问我,我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就带小珍下床了。
“小珍我去给你做衣服,你等我。”
“哦。”小珍还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头,但她也很期待。
小珍等我,我去找罗绾贞了,先给了她一百块钱,然后说衣服的事情,罗绾贞一脸不耐发,起身去给我做了一套衣服给小珍。
“我还想要个包,新书包!”
“你可真是不要脸!”罗绾贞嘴巴说我,但手脚麻利,我看她做的不错,就顺带要求给做点本子和笔,还跟她定制了一个文具盒和一个蜡笔,特别交代,我要带颜色的,就是红的,绿的,粉的,蓝的都有的,不然要是画树叶的时候画出来全是白的多不好。
罗绾贞听我说嘴巴抽了抽,我朝着一边挪腾了一步,又拿了一百块钱给她。
她那轻蔑的眼神,足以把我秒杀在眼神之下。
罗绾贞低下头做,一边做一边说:“你们不愧是兄妹,都那么不要脸!”
有时候,理亏被骂很正常,自然不敢反驳。
全都做好我立刻抱着去了院子里,画了个圈在里面烧了。
罗湾站站在一边,脸难看的不行。
我假装没看到,烧完起来去看她:“你那个水壶做的也很漂亮,谢谢!”
“你确实很不要脸!”罗绾贞又骂我。
但我有求于她,对她笑了笑:“我想带小珍去找她父母,你能不能帮我?”
“滚!”罗绾贞说完就走了,她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淑女。
我转身看向玄君的房间,走去找他。
敲了敲门:“师叔!”
“进来!”玄君的声音有些奇怪,低沉低沉的,嘴巴里面好像含着东西,我推开门的时候特意看他发声的地方,果然他在床上躺着。
但他盖着被子,整个人平躺在床上。
他房间比我的要好,而且很干净。
我看他衣服都在被子上,便打算出去,但我转身就被玄君叫住:“有事?”
我这才停下,与他说:“有点!”
“过来!”
“啊!”我心提到嗓子眼,不会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难道我身上的吻痕都是假的,那可是我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