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等嘉纯公主缓过这阵子,京城的人就会把这事给忘了,她还是人人赞扬的天仙之姿的嘉纯公主,而我,说不定还会继续被泼脏水”
陆珩之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顺便把苏稚颜落到面前的碎发轻轻的拢到耳后,“那,你是想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见陆珩之这一点点惊讶得情绪都没有样子,苏稚颜有些奇怪,陆珩之自小的时候就希望去保家卫国,这一点就算他不说,自己看着他的眼神也知道
不然也不会随陆伯伯一去安平就是四年,上辈子也会在那一待就是一辈子
为军者,向来是以国为己任,那个代表最高权力的象征的皇宫,对陆珩之来说应该是一种敬仰才对,怎么如今听他的意思好像十分无所谓一样
看苏稚颜呆呆的一动不动的样子,担心苏稚颜又把事情想岔,隐晦道,“宫里如今也不太平,不然,皇上也不会急忙把我和父亲召回来”
兵权对于掌权者来说,其重要程度于国玺相比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京城中也少有将军长期停留的先例
大多都是回京修整一段时间后,便要重新回到驻军地了,更不要说,皇上在前几日就偷偷把统指三军的另一半军符暗暗交给了父亲
苏稚颜听陆珩之这么一说,再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也有了思绪,父亲这段时间一直频繁的进出皇宫
自己问起来父亲也只告诉自己无甚大事,但却还是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偶尔在府里遇上父亲,也是满脸疲惫
而嘉纯公主才被皇上下令责罚,却又敢继续大张旗鼓的对自己下手,现在看来其中有不少的糟秽之事
“你把压下去的那人处理了就行,既然他们把那人伪装成流民,那我就偏不要随她所欲,闹得满城皆知才好”
苏稚颜稍稍侧头,很是娇俏的说着,“你不是说让骤风他们去探查消息了吗?你把这阵仗弄大些,鸡飞狗跳才好”
陆珩之马上明白了苏稚颜话里的意思,“我顺便把有刺客谋害靖安郡主这事禀告皇上,然后在大张旗鼓的探查下去”
见陆珩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苏稚颜满意的拍了拍手,“没错,然后改日我在进宫去找皇上一趟,毕竟你只是把我从刺客手中救下而已”
“这城门士兵失职一事,除了我也没有谁知道,让我去说才最是合适”
陆珩之看着手法雷厉风行和以前的优柔寡断完全不一样的苏稚颜,忍不住的揉了揉面前这个小姑娘的脑袋,“你这是和谁学的,做起事来一套一套的”
苏稚颜嫌弃的晃了晃脑袋,“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放过别人,可别人并不想放过我,我这郡主之位又不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谁又比谁金贵?”
见此陆珩之忍不住轻轻的低笑出声,“唔,我们小郡主长大了啊”
苏稚颜见陆珩之直接称呼自己小郡主,除了瞎子李是这样叫自己的,整个京城还没人敢怎么叫自己,佯装奇怪的问,“你和来瞧病的医官是怎么一回事?”
陆珩之想起瞎子李回来的时候特意叮嘱自己别说岔了,可如今自己来得急还没想好什么能把苏稚颜忽悠过去的理由
于是当机立断的站起来,不由分说的把苏稚颜摁回床上,“你好好休息别伤了眼睛”,说完不等苏稚颜开口,直接翻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