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应天书院太久没来过贵客,怕是招待不周让郡主不满意,也没做什么准备,希望郡主不要介意。”
“当然不介意”,苏稚颜像是完全没听懂赵院长里里外外的暗示一样:“反正母亲以及归到了我的名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直接改就是了。”
说完侧身看着赵院长:“你说对吗?”
不就是想说她骄纵吗?直说不就好了,还要拐这么大一个弯。
还什么应天书院太久没来过贵客。
全天下人哪怕是皇宫贵族的少爷,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应天书院,难不成她靖安郡主的身份地位能把里面的人压上一头不成?
还什么靖安郡主不要介意。
这是打心底觉得自己会介意而且后果还很严重才这么说的吧?
不亏是院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苏稚颜心里默默磨牙,要不是看在这是母亲选的人,她就真的要把这些不满意的都给换了,第一个就是这个院子!
听到苏稚颜这么说,赵院长一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满意的合着掌
“他们都说靖安郡主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老夫还不怎么相信,如今一看,的确有几分你母亲当年的模样啊!”
“嗯?”,苏稚颜微微颦着眉:“赵院长刚刚是在,试探我?”
赵院长放声笑到:“原本只是想逗一逗你的,没想到啊,你这丫头倒是个妙人,脾气大得很。”
“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应天书院玩玩?”
苏稚颜一言难尽的看着满脸认真的赵院长,应天书院,玩玩?
不是说应天书院要求一向严苛吗,怎么,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儿戏了?
苏稚颜摆着手,连忙拒绝了这个听起来就不怎么样的建议:“赵院长还是别开玩笑了,靖安今日来是为了正事的。”
赵院长也收起来脸上的不正经,拘着手:“愿闻其详。”
说话间,苏稚颜随着赵院长的引导跨进了一个会客的大厅中,见赵院长大大咧咧的撩起衣袍盘腿坐在软垫上。
苏稚颜便示意疏雨和木棉两人坐到自己身后:“靖安今日来是想问问,应天书院三千学子中,可有一位叫顾奕的人?”
“顾奕?”,赵院长顺着苏稚颜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孩子的名字起得倒是有意思,他父亲怕是故意的吧?”
话刚说完,就看着苏稚颜木着一张脸,干笑了两声端起小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郡主既然知道是三千学子,那也肯定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所有人都记下来。”
苏稚颜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哦,赵院长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赵院长如今早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不然?”
赵院长满脸认真:“所以我这叫书童去把库房里的花名册给翻出来,绝对能把郡主说的那个人给找出来!”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往外赶,好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一样。
看着坐久了又猛的一下站起来的赵院长,踉跄着往前走的样子,苏稚颜忍不住笑了出声。
但之后苏稚颜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腿也麻了!
看着早就站起来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疏雨和木棉,苏稚颜有些欲哭无泪:“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你们家小姐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