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官员里的家的热火朝天不同。
别的加家有幸被魏文帝邀请,去参加宫里的年夜宴。
纷纷都开始走动起来,操办起那日进宫需要的东西。
也需要打听一下,那日进宫的都有那些贵人。
该避嫌的还是得避嫌,若是不长眼的与贵人撞衫了。
那她们也只能自认倒霉,自己哭去吧。
苏稚颜现在才察觉出其中的不同寻常来,父亲现在还在宫中,根本不可能传令出来,排侍卫去接自己。
更何况表姐一直都在府中,从未出去过,这么大的事又怎么会不知道。
自己刚到城门的时候,那时候的流民虽多,但自己可是有十二名侍卫在身边,又怎么会护不住自己一人。
那些侍卫看起来身强力壮,居然会不敌那些骨瘦如柴的流民,轻轻松松就能被挤出去,还无计可施,如此一看这些侍卫根本就不是自己靖王府的人。
苏稚颜想起从雀吟山庄门口跑进来传话的马车车夫,他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带队的侍卫就是自己府中的人。
于是自己想着这车夫是在自己出府的时候,就已经在马车上候着的,于是对他说的来的侍卫是自己府上的人这一说法深信不疑。
再加上这靖王府虽然没有其他高门大院动辄几房数十人口那么多,整个府上的主子就这么几个,但上上下下要用的人却并不少。
自己辨别院子的丫鬟靠的都是她们衣襟上绣的花样,又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小的侍卫有印象。
刚刚在城门外的时候,事态太过紧急,自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不慌不忙处变不惊的,可是其实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就在微微颤抖了。
那个时候没有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被几个流民围住的时候,就已经缓缓停下。
之后就没了踪影,孔嬷嬷出去驾着马车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再之后自己带着疏雨想着往回走,只要能在路上遇到自己府里的侍卫,那么自己就能得救了。
可最后这些人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的,凭空消失不见了。
如今看来,这一切怕都是背后那个人布下的局。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苏稚颜,赵宛卿有些担心的拍了拍苏稚颜的后背,轻声宽慰着,“怎么了这是?”。
苏稚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要告诉赵宛卿,因为自己百密一疏,因为自己太过愚昧,因为自己想得过于简单,差点就要被人摆了一道吗。
这事,既然是冲着自己一人来的,那就与旁人无关,能少牵扯到其他人就少牵扯吧。
赵宛卿见苏稚颜不愿意开口,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轻轻的揽着苏稚颜,正好这时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苏稚颜伏在赵宛卿的肩上,闷声说道,“进来”。
木棉推门进入,看着苏稚颜老老实实的坐在塌上等着,稍稍松了口气,在外边的时候听着声音不太真切,还以为苏稚颜睡着了。
对着苏稚颜行了个礼后禀报说,“小姐,陆将军派来的医官已经到了,就在屋外的院子等着,你看要不要让医官进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