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存着这样的希望,我的心情愉快了不少,收拾好了行囊后,我再次整装出发。
又走了大概三公里的路程,远远的,从山的那边,我看到了两个人影。太阳在他们的身后,逆着光又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能看出来是两个男子,正在向我们走来。
这条小路是唯一的道路,所以有人走来或者是走去一点也不奇怪,我也没有奇怪,只是按照平常那般向前走着。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在一个坡地上,我们相遇了。我也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两个人的目测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一个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经受风吹日晒的。另一个看上去比较斯文,不像是常年在黄土吹风沙的,现在还有的印象就是非常瘦,看起来真的是瘦成了闪电的那种。
迎面走过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脸。我只记得那个瘦高个儿的脸,满脸胡茬,但是眼神明亮,那样的眼神我还是很久以前见到过一次,这给我非常不好的感觉。所以我紧走了两步。
但是这并没有改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只感觉我的包被一个人使劲的扯住,下意识的,我选择了护着我的包向前跑,同时大声叫后面的人快跑。
我感觉到了后面有人在追,但是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的跑。本来他们追逐的脚步离我很近,但是突然就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打斗的声音。
我知道不好了,他们是和那个小孩子打起来了。
咬咬牙,除了回头,我别无选择。
向前跑的时候我跑的是下坡路,所以跑得快些,回去的时候就是上坡路了,爬到顶上的时候看到小孩儿正和他们打的难舍难分,双方的脸上都见了血。
我的心疯狂的跳动着,我飞快地拎起我的包朝他们砸了过去。
原本缠斗的三人愣了一下,我喊道快跑啊,打什么打。
孩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朝我冲了过来。
我看到黝黑皮肤的人想追,但是被瘦高个儿的拉住了。
我抓起他的手,发了疯一般的向前跑去。一路上磕磕绊绊,直到跑到了大路上,我还是不敢停留,直到前面有了人家。
我才敢放开他的手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在岸上爆晒了一天的鱼,在临死之际被扔回水里一样。
一阵一阵头晕的感觉向我袭来,好几个瞬间,我以为我就要交待了。但是昏昏沉沉只是昏昏沉沉,毕竟没有真的昏过去。
闭着眼睛,我不知道躺了多久。再睁开眼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拿着一瓶水还有吃的东西坐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证明了刚才他确实在和两个歹徒搏斗。
我接过水就是一阵猛灌,但是这次被呛得面红脖子粗的换成了我,很遗憾,从他的脸上,我也看到了嘲讽。
夜色将近了,夕阳印在这片黄色的土地上,渲染了更深的颜色,影子落在地上,摇摇晃晃。
面对他的嘲讽我懒得理会,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今晚的食宿,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其他的事情我想休息一下明天再考虑。
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刚才给水的人家愿意收留我们。
我一看他手上的表不见了,心里顿时明了了。
那么贵的表,我表示很心疼。
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了对我的无语。
强打起精神跟着他往那户人家走去。
黄土这个地方地广人稀,一般是隔着十几公里才会有十几户人家挨在一起。
我仔细看了看我们要去的那户人家,建筑并不是当地特有的窑洞,而是像南方一样打地基建起来的房子,,这样的建筑在黄土非常少见。
主人家坐在门口等着我们。
主人家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我看见他的目光围着我转了几圈,然后才把我们放进了屋中。
大概是和郑桥已经沟通过了,主人家没有问些别的问题,招呼好了我们就又坐到外面去了。
这家屋子看起来并不太整洁,水泥的墙面坑坑洼洼的。而且空气中若有若无飘着西药的味道。是属于那种缠绵病榻的人的家中才会有的味道。
我们吃了点东西,我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伤还没有处理,不禁默默的怪自己真是没眼力劲儿,要是毁了这张脸还是罪过啊。
但是现在我的包丢了,只能去问问主人家。
谁知道主人家找了一圈,除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什么伤药都没有,而最近的诊所还得走十几公里,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一瓶白酒,我一边劝着他,咬咬牙就当消毒液用吧,一边随意地就往他的脸上倒。
“我估计当时你疼得能起来打她吧。”吴俟隅看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再加上嘲讽技能全开。
郑桥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疼痛,“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我现在发现你们都一样。”郑桥说到。
吴俟隅:“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