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梁那边早已经埋伏好的马潮看到山梁上打出出击号令之后,对左右说道:各位兄弟,过去没有跟随千总打仗,还不知道如何舒心惬意,今天第一次跟随千总作战,真是大开眼界。
各位兄弟,大家也看到了,其他兄弟部门打得那是顺风顺水,就连刘惟明他们那帮刚刚投奔过来的兔崽子也追得流寇满山偏野的。
兄弟们,我们是骑兵,虽然只有两个骑兵局,但千总大人还是给我们定为一个骑兵司的编制,兄弟们,一个局给老子冲,从背后夹击对方,另一个局按照指令,夹击山梁上的流寇。
众人大声应是,马潮一拍马,率领百余骑杀出来,从背后夹击流寇。
马定奎率部刚刚冲到山垭口,眼见就能冲破忠勇军组织的防线,杀上垭口,解前锋之围,突然看到从两侧山梁上冲下来5百多人,听到周围冲锋号四起,喊杀声阵阵,虽然暗叫不好,但还心存侥幸。
但双方一交手,马定奎就后悔不迭,对方在60步开外,迅速结成一个奇怪的阵型,然后纷纷举枪射击,火枪过处,流寇被打倒一片。
更让马定奎感到震惊的是对方放铳速度,此起彼伏,即使这5百多人全部都是鸟铳手火力也不可能如此密集,不到片刻功夫,打死打伤一大片。
而在此时,在两侧山梁上更是喊杀声阵阵,对方数百人正在围殴那爬上山梁的数百流寇,看到这里,马定奎知道大势已去,当即拍马就往后面退却。
流寇与正规军不同,做什么事情都看主将的,现在看到主将拍马往后面逃窜了,众人胆颤心惊的,也纷纷往后面撤退。
但刚跑不到半里路,只见前面尘土飞扬,马定奎定睛一看,上百骑杀了过来,看到这里,马定奎七魂吓跑了六魂,对左右说道:各位,明军势大,大家给我分头突围。无论是谁,见到左都督后,需告诉流寇此处情形,明军战力远在左良玉之上。
张献忠多次败于左良玉,有几次差点因此丧命,可以说左良玉为张献忠平生大敌,马定奎在情急之下,认为忠勇军的战力超过左良玉部,由此可见一斑。
马定奎率部分头突围,忠勇军全面反击,在马元利率领主力杀到时,忠勇军正打扫完战场,收兵回营。马元利看到先锋尽失后,内心颇为震惊,急忙率军出战,被杨昭派出的3司人马挡住,经过1个时辰厮杀之后,败下阵来。
在河舒安营扎寨之后,浑身是伤的马定奎被带到帐前,马元利大惊失色,马定奎三千兵马除了5百多逃回来之外,其他的被对方全歼,听到这个消息,马元利认为马定奎心生怯意,故命人将其绑来。
现在看到马定奎浑身是伤,马元利内心那份震惊可想而知,瞪着跪在下面嚎啕大哭的马定奎,马元利显得不可置信的问道:定奎,你也跟随本都督征战十余年,上次寨子顶兵败,那是被杨昭偷袭,5千兵马失去2千,这个我可以忍受。
但今日我又给你3千兵马,你可好,竟然只给老夫带回来5百人马,杨昭是魔鬼,难道比左良玉还强,就是左良玉在这里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马定奎哭泣道:左都督啊,那个左良玉十分凶残,打起仗来不要命,那可以攻势如排山倒海啊。这个杨昭完全不这样,杨昭攻中有守,守中有攻,再加上其部大量装备鸟铳,双方还没有接触,我们阵型都被对方打得大乱啊。左都督,若说那个更强,我认为杨昭的忠勇军应该在左良玉之上啊。
马元利哈哈大笑道:马定奎,你这句话说大了吧?大家都知道天下强军首推关宁铁骑,杨昭一个穷秀才,短短数月间功夫,怎么能够将一群溃军,土暴子、拿锄头的农夫训练成天下强军呢?马定奎啊,你在为自己失败找理由吧?
马定奎连连摇头道:左都督,在两军交锋的时候我曾听对方口口声声什么戚家军,有的人甚至惊呼鸳鸯阵,若是我没有猜错,难道杨昭学得戚继光兵法,练成了天下闻名的鸳鸯阵吗?
左都督,请你试想,我马定奎也非贪生怕死之徒,前锋3千将士更是勇武之士,杨昭虽然暗中使诈,但要在一个时辰内歼灭我们3千大军,除了那戚家军,除了那失传已久的鸳鸯阵,谁能做到?
左都督,如果杨昭将忠勇军练成了戚家军,学得那失传已久的鸳鸯阵,那戚家军的厉害,那可是妇孺皆知的。
当日戚家军大败倭寇,一次战斗斩杀8百倭寇而只伤3人,虽然有夸大成分,但其战力可想而知。
马元利身体微微颤抖数下,良久稳住神色,急忙问左右道:各位,马定奎率领3千大军大败而归,明军战力可想而知。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手下众将虽然有个别不服气,这戚家军虽然厉害,但戚武毅身经百战,在三十余岁才练成,这个杨昭一介书生,怎么可能练成像戚家军那样一等一的强军呢?
但更多的人还是以持重为要,有的更是建议派出信使前往联络刘进忠,到时候双方合兵一处,以两万多兵马对付忠勇军那5千兵马,胜负之数可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