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柞劝诫道:“大人,何洛会好歹是一个使者你这样拒绝人家,是不是?”
杨昭哈哈一笑道:“殷兄,使者,何洛会什么使者,不过是一个骗子而已。当日金兀术被困黄天荡不是也派出使者前去欺骗韩世忠的,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
要说谈判,这个罗洛浑虽然是一个王爷,但蛮清王爷有几十个,像他这种王爷根本不值钱。
传我命令,用喇叭喊话十遍“为江阴死难同胞报仇,满清鞑子一律处死,绿营千总以上若不战场起义,一律处死”后兵分五路攻打这几个小隘口,与唐钧营会师。”
当即令马潮营、娄义营与护卫营作为后备部队,其他各营全力攻山,以全歼鞑子。
殷承柞本来想劝说两句,但看到杨昭满脸坚决,不容置疑的表情后,长叹一声,然后带领众参谋布置有关事宜。
看到何洛会满脸通红的跑回来,众人大惊,纷纷询问结果,正在交谈的时候突然听到周围响起一阵阵喊话“为江阴死难同胞报仇,满清鞑子一律处死,绿营千总以上的若不战场起义,一律处死”。
众人大惊失色,总兵张德胜更是满脸涨红,怒道:“这个杨昭真的是一个杀人恶魔,竟然说绿营千总以上官员一律处死,老子可根本不稀罕投降他。”
罗洛浑一听,颇为感激的捏了捏张德胜的手道:“张总兵,若是这次我等能够逃出困境到时候本王一定将你纳入汉镶红旗,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当着奴才一样看待。”
张德胜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内心感到凄凉还是终于成为鞑子心中最为可靠的奴才,竟然当众哭起来。
而看到张德胜如此激动,旁边几个官职较小的把总,百总则显得不屑,这个张德胜真的是不要祖宗了,给人家当了奴才竟然还痛苦流涕。
正在大家各怀鬼胎的时候,前面喊杀声四起,罗洛浑大惊,问左右道:“怎么啦,这个杨昭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给我们半个时辰嘛,怎么不信守承诺呢?”
固山额真杜雷摇头道:“王爷,管他什么遵不遵守诺言,杀出去才是正理,各位,给我杀啊。”
杜雷爬上战马,带上几百个满洲鞑子舞着大刀杀过来,但由于战马跑了一天,再加上昨晚没有吃饱,根本不能像往日那样跑得风驰电掣。
看到对方呐喊着杀过来,一些人迅速的用三轮车、刀车组成车阵,而那些弓箭手,火枪手则在虎蹲炮支援下向鞑子射击。
由于山路较为崎岖,再加上忠勇军依靠三轮车、刀车所阻,杜雷虽然来势汹汹,但很难近身厮杀。即便这样,但由于火枪发射速度较慢,还是有几十个鞑子冲到三轮车阵前面二十来步的时候那些躲在三轮车,刀车后面的忠勇军将士突然将一个个震天雷扔过去。这些可都是经过挑选扔得较准的兵丁,有的甚至直接扔在对方头上,在大家惊异之中,只见前面弹丸横飞,爆炸声此起彼伏。即使杀入忠勇军阵中也丝毫占不到便宜,经过昨日一战忠勇军那些伍长、小队长多知道鞑子骑兵的弱点,现在看到鞑子骑兵冲来,纷纷扑上去,砍杀着鞑子战马的马腿。
杜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过转瞬之间,冲到身边的那50多个鞑子竟然被炸死炸伤十余个,有十余个马腿被砍断而跌落在地上被蜂拥而至的忠勇军将士砍杀,剩下的更是胆颤心惊的惊恐的看着对方。
在后面的鞑子骑兵则一个个被惊得心惊胆战的,有的更是惊得连连后退,忠勇军趁机杀过去。
远远的,火器小队、火器中队迅速的冲到一个小山坡上,不断瞄准射击,掩护友邻部队杀过去。
在近处,迎着三五个冲过来的马匹,举起长达两丈的狼筅捅过去,惊得战马高高的跃起前蹄,骑手好不容易勒紧马缰,再次准备冲杀过来的时候只见5,6个人围了上来,或者用狼筅来回捅来,或者用长矛刺过来,逼得骑手手忙脚乱的。
在忠勇军五路围攻之下,绿营将士最先崩溃,自己被剃成这种不人鬼不鬼的老鼠尾巴心中早就有气,有的人更是害怕死后无颜见祖宗。
这两天连续被追杀,3万绿营兵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现在连鞑子都感到生机渺茫,这些违心的剃成老鼠尾巴的绿营兵丁那更是三心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