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天啊,难道那两个蒙面人不是打算害死我们,而是真的想要带我们找到蓝尾金蜥吗?怎么他们反而先死了。”
“糟糕透了,难道这里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蓝尾金蜥吗?可恶!可恶!”
场面开始混乱了起来,在这昏暗且带不来温暖的巢穴之内,他们的情绪开始有了剧烈的波动。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巢穴之内也并没有发现成年蓝尾金蜥的影子。此时的他们已经开始察觉到,他们陷入了某人别有用心的谋划之中。
司马柔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难道她和那素未谋面的白衣儒雅男子都猜错了?难道这里并不是黑铁面具蒙面武者所设下的致命陷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做,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感觉这次有关蓝尾金蜥的事件,从头到尾都像是有一根看不到的细线在被人幕后操纵着。就仿佛是一场漩涡,牢牢地吸住了陷进来的人,而且越接近真相,你就陷得越深,越难以自拔。
正当她绞尽脑汁思考,却所获甚微之时,局面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哎呀,我怎么忘了呢,这里不就有一只现成的蓝尾金蜥吗!”
喧闹的巢穴之中,突如其来的,不知从何处,传出了这本不应该在此时所说出的话。
糟糕!司马柔心中暗骂一声。
作为局外之人,她能够看的比那些深陷局内的闲散武者更清楚一些。这句话定然是那躲藏在这的某个人故意说出来的,为的就是转移所有闲散武者的注意力,并且这是一个必中的阳谋。
要知道,所有来到这个洞穴的武者,除了某几个人之外,他们都是为了得到蓝尾金蜥。而蓝尾金蜥幼崽虽小,可毕竟也是蓝尾金蜥,并且以蓝尾金蜥幼崽的弱小实力,想要擒获它简直轻而易举。
但司马柔也深深的知道,有时候越是容易获得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引起争抢。人总会有侥幸心理,不管是实力稍强的,还是实力稍弱的,在触手可及的利益面前,恐怕谁也不愿意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所有的闲散武者似乎都反应了过来,即便没有大的,可还有小的啊。尽管这蓝尾金蜥幼崽现在还很小,可说不定能把它抢回去养着呢?
是啊,欲望就像是魔鬼,它总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占据你的心灵,压倒你的理性。那永远都仿佛离你只有一步之遥,却可望而又不可及的美妙,就像是美人的欲拒还迎一般,深深的勾引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坠入不可见底的深渊……
这一次,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混乱的开端。作为众人觊觎的宝贝,也就是那孤零零的蓝尾金蜥幼崽。此时正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的躲在了洞穴的角落。
它害怕,它真的很害怕!
只见蓝尾金蜥幼崽的四只爪子紧紧的握住了地面,那赤红的双眸也丝毫没有显露出蓝尾金蜥的凶性,只是一颤一颤的看着包围而来的武者。
在它眼中所映衬着的,是那些渐渐逼近包围而来的武者——他们脸上的狰狞笑容,他们眼中的赤裸裸的欲望,无一不让它感觉到心悸。
它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是它却知道,如果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恐怕它真的会死。
可是它很无力,它的妈妈已经失踪不见了,那是它心中的顶梁柱。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又该如何面对这群恶魔般的人类呢?
不知为何,司马柔看着此时形单影只的蓝尾金蜥幼崽,她只觉得心中有一根莫名的弦被触动了一般。她可不会忘记,成年的蓝尾金蜥正是自己所杀。
难怪,难怪那成年的蓝尾金蜥死前露出了一股浓浓的哀意,恐怕蓝尾金蜥直到死前,心中也一直记挂着它幼小的孩儿吧……
等等!
既然蓝尾金蜥幼崽在自己和子轩碰到它之前就已经被抓了,可那只成年的蓝尾金蜥母亲,又为何对自己和子轩这两个路过的人紧追不放呢?要知道,妖兽的嗅觉可是十分灵敏的,它们不可能会认错抓走自己孩儿的人。
如此说来,自己和子轩岂不是在遇到蓝尾金蜥之前,就已经遇到过那抓走蓝尾金蜥幼崽的人了?不然无法解释得通,蓝尾金蜥为什么紧追着他们不放。定是他们身上有了蓝尾金蜥幼崽,或者是那偷走幼崽之人的味道。
而子轩到现在都还没有赶到,该不会……
“不,不会的。”
司马柔猛的摇了摇头,她越想越不敢想,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了颤抖,一旦她的猜想是真的,那害死子轩的人岂不正是她司马柔!
不待司马柔胡思乱想,巢穴尽头那狭小的空间之内,厮杀已经开始。尽管一开始他们可以回避僧多粥少的这个问题,但该来的始终需要面对,现在,正是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
有许多生性较为懦弱、不自信的武者,已经开始打退堂鼓。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往往他们越是退缩,身边想要杀死他们的武者就越多,没有任何人会让这些退缩之人等到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轰!
“杀啊!这份机缘我绝不能错过!”
“蓝尾金蜥是我的!滚开!”
真元匹练之光四处闪烁,厮杀声音不断,鲜血随着一声声不甘的怒吼逐渐喷涌而出,只留下蓝尾金蜥幼崽那快意与嘲讽的眼神盯着这群自相残杀的恶魔。
……
“没错了,这标记定是姐姐留下给我的,这星月符号只有我们会用。”
琴子轩的心情不禁激动起来,循着山林之中树干之上的星月标记,他赶路的速度比起司马柔跟踪蒙面武者之时,明显要快得多了。而现在,他终于快要接近目的地了。
为什么琴子轩会知道呢,那是因为如果要穿越这岐山北部,实际上全力赶路也只要约摸半个时辰多一刻钟,不到一个时辰。而现在他已经循着标记赶了半个时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