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闻言点头,道:“张主簿说得不错,暂且不去说这神秘老头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眼下我们最需要警惕地还是那两个人,只要将他们的问题解决了,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黄郖略有忧虑地道:“县衙里面的那个不难应付,只要让他有权无处用,有力无处使,加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短时间内就不怕他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顿了顿,又道:“倒是苏家那个黄毛丫头非常的难缠,惹出来那么多事不说,想不到两次三番都没能除掉她,反而是白白损失了黄门几个高手,害得他们现在都有点畏首畏尾的了。”
张源点了点头道:“黄主簿所言甚是,我怀疑她说白色、透明的丝绸和布料里面有什么宝藏,根本就是弥天大谎,目的就是为了大量的制作冬至节时衣裳表演时所看到的那些衣裳。”
黄郖若有所思地道:“十有**便是如此,看来我们都让她给当猴耍了。如今白沙县白色、透明的丝绸和布料,已经有七八成落在了他们手上。就算我们再想要仿制他们的衣裳,一时之间,怕也找不到那么多的丝绸和布料了,她这招还真是阴险毒辣!”
张源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心中有如一团乱麻,他现在想的不再是黄家许给他的天大好处,而是怎么全身而退。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官职和权位还在,就不怕没有赚银子的机会。
然而今天无意之中得罪了那个神秘的老头子,事情却是可大可小。他要是有心和自己计较,依他说话的口气和手下人的武功。只怕丢官弃职还是轻的,搞不好还会小命难保。
只要想到以后可能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随时会有那种家破人亡的可能,他的肠子都要悔断了。他甚至想着只要那个老头子肯原谅自己,就算是在他面前下跪求饶也无所谓了。
更而想到这些年来。自己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心中越来越是恐惧,额头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来。念及于此,心中不由悔恨交加: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贪图一时享乐了。
黄郖见他脸色有异,好奇地道:“张县丞,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源醒过神道:“没什么。事情都已经弄成这样了,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补救吧!”
心中暗道:如果时光可以倒回的话,自己还是想回到年少时的夙愿。宁可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官,就算是清贫度日,也好过这种饱受精神折磨的非人日子。
可是转念一想。要不是自己拥有官职享有权利,又怎么可能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更不要说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能够娶得如唐棠那种年少美丽的尤物为妻了。
更让人无可奈何地却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白沙县县丞而已,就算是有心想做一个清官,也不是他想就可以的,前任刘知县便是一个绝好的例子。
他本是一个清如水。廉如镜,爱民如子的好官,也有白沙县百姓做了不少的事。可是到头来非但得不到上级的赏识和升迁,反而是被人弄得身败名裂,最后发配到了边疆。
张源心事重重的与黄郖商量着对策之时,便有黄家的下人有事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