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酬看着我泪崩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嚎什么啊?你黄哥我不是还没死么?对了,你刚才咬我一口对吧?靠!本来我就被这味儿熏得反胃了,还让你在我脸上啃一口!我想吐……”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黄天酬,指着他身上的这些粘液,问他:“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黄天酬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已经被他蹭了一身粘液的我,说:“我这还好说,你真得洗澡去了!这是它胃液,你不觉的烧疼吗?”
黄天酬不说我还没发现难受,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觉的身上火辣辣的疼。我转身又进了刚才待着的那间屋子,在黑暗中清洗身上的粘液,和血迹。不知不觉,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我打开衣橱,本想看看有没有能让我换的衣服,一开门,吓了我一跳,一个黑影蜷缩在里面。多亏于阔在我身边,看见我被吓得一哆嗦,于阔赶紧说:“是人!没事儿!”
由于没有光线,看不清楚里面的是谁,我喊冯雪进来,她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只一眼,她便大叫起来,衣橱里面的人是辫姐!
冯雪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直接给辫姐从衣橱里面抱了出来,我怕辫姐脑袋上那个鼠妇还在,暴起伤人,赶紧从冯雪手中把辫姐接了过来,冯雪说了句:“我去找蜡烛!”转身就出去,我看那十六位狐仙紧跟着她,也就放下心来。
我把辫姐平放在地上,用手试探着摸着她的脑袋,我把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湿漉漉的,但是没有鼠妇,这我就放心了,我将手拿出来,正好冯雪拿着蜡烛过来,借着烛火微弱的光芒,看见我满手是血,本来要上前的冯雪一下子站住了。我笑着跟冯雪说:“放心,小伤,跟我脑袋上这些一样的,被鼠妇弄的!”
冯雪这才长出一口气,走上前,把蜡烛往前递了递,辫姐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惨白,“好像跟我一样,有点失血过多啊!”我跟冯雪说:“你们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你赶紧送辫姐去医院,这里交给我!我会多派仙家跟着你们。只要辫姐的身子没问题就好,这里不是救人的地方,等我找到猫哥和青松,我就去医院找你!”
冯雪担忧的问我:“邱天,你自己行吗?没有照应,你……”
“放心!”我安慰冯雪:“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仙堂兵马来齐了!”我看一眼后来的这些腿慢的仙家也都到了,正聚在一起围着我们,我信心大增。跟冯雪说:“别耽搁了,辫姐脑袋现在还在出血,赶紧送医院吧!”
看了看辫姐,冯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跟我说:“那好!你小心!”
“嗯!我送你们出去!”说着,我抱起辫姐,跟冯雪走出房间,那个棉花糖尸妖此刻一动不动,身上有一处巴掌大小的地方闪着金光,那是我的虎威印,就好像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的齐天大圣,它现在想动也难。可它把整个走廊都堵死了,不先解决掉尸妖,我们根本出不去。我正犯愁怎么挪开它,就听走廊里面一阵悉索的声音,接着砰砰砰砰,好像是开香槟又好像自行车带放炮了的声音不绝于耳,黄天酬听了这声脸sè大变,赶紧大喊:“兔崽子们,你们疯啦!这里还有活人呢!”说着黄天酬拉着我就往走廊的尽头跑去,我赶紧招呼冯雪。我边跑边问黄天酬发生了什么,黄天酬来到走廊尽头,一拳捣碎窗户,凉风习习,让我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于阔他们没有跟过来,黄天酬跟我说:“可能是我家那些兔崽子知道我被困了,发疯了,他们不知道尸妖已经被镇住,开始以毒攻毒呢!”
靠,原来那些连绵不绝的声音是黄皮子放屁啊?
也不知道那些屁都被尸妖全数吸收了,还是没跟过来的清风们帮我拦了下来,总之处在上风口的我是一点都没闻到。
等于阔招呼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原本堵住整个走廊的尸妖此刻好像脱水了一样,抽抽巴巴的躺在走廊中间,我看了一眼围着它的那些黄皮子不由得一阵苦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屁就给这东西解决了?
那个尸妖终于显示出了原形,确实是个女人,不过好像是融化了的女人,勉强能从第二xìng征上面分辨出xìng别,她整个尸体都已经干瘪,只有肚子依然很鼓。那些黄皮子此刻正呲牙咧嘴的围着她的肚皮叫唤,我好奇的问黄天酬:“这是干嘛呢?”
黄天酬站着我身边,冷冷的说:“这个母煞死的时候肯定很痛苦!”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挥手示意那些黄皮子让开一些,黄天青兴奋的走过来,看都没看我,直接把黄天酬抱住,黄天酬从黄天青的熊抱中挣脱出来,问他:“见着弟马怎么不说话?”
黄天青这才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怪我,我抱歉的对他点点头。黄天酬指着那个母煞的肚子个跟我说:“想知道母煞死的时候有多惨吗?”
没等我说话,黄天酬那把钢刀就被幻化出来,轻轻的在母煞肚皮上面一划,没有血,好像划开了一个包袱,母煞的肚皮只是薄薄一层,随着黄天酬的钢刀划过向两边滑落。母煞肚子里面的东西逐渐显露出来,好像是一块石头,漆黑的颜sè,看不清楚,只能看清黑布隆冬的上面有着一小块闪着金光的大印,原来我是印在这个东西上面了。这东西与肥肉一样白的母煞比起来,是那么的分明。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是石头?”
黄天酬摇摇头:“是蜘蛛!”
蜘蛛?这么大的蜘蛛?难怪会是个棉花糖!敢情都是蜘蛛丝!?我抱着辫姐向后退了两步,我最怕的就是这东西,这么大的蜘蛛,靠!我腿都软了!我问于阔道:“这恶心的东西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