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他身边的那数位赵家长老也多多少少负了些伤,虽然赵满堂等人的境界是吞噬而来,根基并不稳定,可他们这群人自小受尽凌辱,这有朝一日终于能扬眉吐气,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留手,一个个宛如疯狗一般,厮杀起来多是以命搏命的狠辣架势,这等莽夫打法还真是让他们这些正统修士吃了不少亏。
再看赵满堂那边,身后也只剩下七人,在方才的搏杀之中,有两人拼着一死直接将一位赵家长老活生生轰杀,可即便是这等划不来的买卖,在他们眼中似乎也都是赚了,而且赚大了。
赵满堂同样身负重伤,可此时在他的双眸之中却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明亮光芒,他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即便是今日死在这里他也绝不后悔,因为他已经向整个犬戎证明了,奴隶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即便是他今日真的失败了,只要有他开了这个头,那也算是在犬戎境内所有奴隶内心深处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推翻犬戎氏族的种子,让他们清楚的看到,这片天并不是永远都是暗无天日的,那层乌云得自己去拨开。
况且他更清楚,魏渊费尽周折将他们扶起,绝不可能真的就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去,所以自己身后的靠山还在,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赵天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怒啸一声,赵满堂率先冲飞而出,身后紧紧跟随着那些从暗巷区走出来的同伴,如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柴狗一般低吼着,咆哮着,向着赵家一干人等扑杀而去,那等气势还真有些骇人听闻的意思。
看着如豺狼虎豹一般扑来的奴隶,赵家一些长老在内心早已打起了退堂鼓,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一位长老被两个重伤的奴隶在临死之前活生生咬死,最终在轰鸣声中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血腥的画面他们不是没见过,相反,在犬戎这等地界内,厮杀时有发生,更加残忍的画面他们都有目睹过,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这等事情真的要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这些位高权重之辈的内心就会愈发惧怕,甚至有的时候比之凡人更加惧怕那恐怖的死亡。
“家主,我们怎么办,快请老祖出关吧!”
一位长老惊恐开口大声到。
有了一人当出头鸟,自然就会有更多怕死之人附和,“是啊,家主,这群人简直就是疯子,要是再不亲老祖出关,恐怕……”“不错,况且还有那张高级在一旁虎视眈眈,即便是我们收拾了这群奴隶恐怕也挽回不了大局,唯有老祖宗才能把控局面啊。”
劝解声是此起彼伏,赵天佑也是心里一阵打鼓,赵满堂这群人的实力在他预料之外,再加上那股狠劲,若是一个不小心自己还真就有可能交代在这里,虽然是同胞兄弟,可他是家主,赵满堂不过是个奴隶,他可不想死在奴隶手中。
况且方才那位长老说的不错,这边上还有魏渊那三人在看着,若赵满堂此次造反与他们有关的话,那他们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若是不请老祖出关,即便是真的能够镇压赵满堂,也无法抗衡张高级啊。
想到这里,赵天佑一咬牙,低喝一声,“诸位长老抵挡片刻,我这就去请老祖出关。”
一语话毕,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赵府之中一处位置偏僻幽静的别院飞驰而去。
赵家一干长老虽说苦不堪言,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向那冲杀而来的赵满堂。
“不好,他要去请老祖宗出关,拦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