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轻寒刚到家,就接到徐弦的电话,说已经买好了第二天下午回京的火车票。
原本徐弦想订机票,但唐秀想着手术还要花钱,舍不得,最后还是一起订了火车票。
在家收拾好行李,卢轻寒走到书房对谢婉仪说:“妈,我买了明天的火车票,上午就走,中午不在家里吃饭了,你自己在家,要多注意身体。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就行。”
谢婉仪知道她要去接卢承,沉默片刻,无可奈何地说:“火车上的人多,你自己路上小心,到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好的,妈,我会的。”卢轻寒鼻子酸酸地答道,想再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闷闷地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上午,卢轻寒吃过早饭就到了越云小区弟弟家里。
唐秀已经收拾好东西,都打好包了,她自己的东西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其他的四五个大箱子都是卢承的东西。
卢轻寒看得目瞪口呆:“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唐秀叹气:“我就说带我们去北京很麻烦,你们不听劝,非要我们去。”
徐弦说:“要紧的东西随身带着,其他的打好包,我一会出去邮寄。”
“好,我跟你一起去。承承,姐姐来啦,叫姐姐!”卢轻寒抱起卢承逗他叫姐姐。
“姐!姐……”卢承说话比较晚,叫人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因为下午就要走,也没再买很多菜,中午唐秀煮了点米粉,三人吃了,又给卢承喂了点米粉和一碗鸡蛋羹。
下午的时候唐杰也过来了,卢轻寒把两套房的钥匙都交给唐杰,拜托他有空过来看看。
卢轻寒的父亲去世后,唐杰还在原来的公司开车,只是不再单独给某个领导开了,今天特地请了假过来送他们。
因为东西多,几个人打了两辆车去火车站,卢承第一次出远门,对什么都好奇,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看见喜欢的还使劲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喊,等上了火车,已经喊得累了,抱着奶瓶美美地喝完牛奶,很快就睡着了。
唐秀松了口气,把卢承放在下铺盖好被子,笑着说:“还好,我还一直担心承承第一次出来坐火车会不适应,没想到他这么高兴。他这样叫喊累了,能睡很久。”
卢轻寒也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卢承红扑扑的脸,又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说:“还好,还好,上次我坐火车,车厢里有个小孩一直哭,吵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承承真乖,不吵人。”
唐秀说:“承承一直是个乖孩子,很好带。”
卢轻寒笑:“哪里好带,我那天带了一天快崩溃了,是唐姨会带孩子。”
唐秀叹了口气说:“我要是身体好,真想一直带承承。”
卢轻寒忙说:“唐姨,我上网查过,乳腺肿瘤如果是良性的,做手术切除就能痊愈,不用太担心。”
徐弦也说:“嗯,不是大病,做完手术很快就能好。”
唐秀红着眼睛叹气:“年纪大了,不但帮不上你们的忙,还净给你们添麻烦,真是没用啊。”
徐弦眉头微皱,叫了一声:“妈!”
卢轻寒忙安慰:“唐姨,人一辈子哪能不生病,不是什么大事,别想太多了,承承还等着你带,可我又怕累着你,到时候徐弦得找我算账。”
徐弦看了一眼拿他开玩笑的卢轻寒,抿了一下嘴,没说话。
唐秀说:“别这么说,我喜欢带承承,我就是在家里也闲不住,哪里就累着了。你们早点睡吧,我带着承承睡就行,晚上你们带不了,他还得找我。”
“好,唐姨,你也早点休息。”
一夜还算安静,并没有听到卢承哭,下了火车,打上车,终于平安地回到了润清嘉园。
润清嘉园的房子虽然是个大三居,唐秀和卢承一下子住进来,登时觉得有些紧张。
卢轻寒想了想,把带卫生间的主卧让给了唐秀和弟弟住,还好当时买的是1米8的大床,又把自己的衣物都挪到了次卧,徐弦只能暂时在书房飘窗的榻榻米上凑合一下。还好是夏天,又快开学了,凑合一段时间,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