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内传来元始道人漠然的声音:“请师兄进来一叙,贫道何错之有?”
太上道人闻言,对姒癸说道:“你且在此等候,贫道去会会他,看他怎么说。”
他担心姒癸一言不合与元始道人吵起来,两人争执不下,只能去天外做过一场。
问题是姒癸新晋圣人,不管是修为还是神通手段,都差元始道人一大截,斗法基本必输。
然而姒癸对他突破现有境界作用很大,亦不想让姒癸受委屈,最终误了自己的事。
思来想去,他想先去与元始道人谈,最好是劝元始道人各退一步,给些补偿或者啥的,将此事揭过去。
再者,他担心在姒癸面前,元始道人抹不开面低头。
所以他决定独自前去和元始道人谈一谈。
姒癸闻言朝太上道人拱手一礼:“晚辈在此谢师伯祖替我出头,不过有两个条件得麻烦师伯祖和元始师伯祖说清楚。”
“其一,阐教弟子既入天庭,必须听从晚辈的吩咐,若有不从者,晚辈有权任意处置,如若不然,阐教弟子即刻退出天庭,不再享有天庭带来的气运。”
“其二,元始师伯祖三番五次欲置晚辈于死地,晚辈希望能讨要一个公道,至于是补偿,还是别的什么,晚辈愿由师伯祖作主,绝不贪得无厌。”
太上道人微微颔首:“你所提两点不算过分,贫道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成,但估计七八成不成问题。”
听到姒癸提出的条件,太上道人也松了口气。
要求不高,他说服元始道人低头的可能性要大许多。
说实话,以太上道人的威望和实力,完全可以逼元始道人低头。
但他不想这么做,能各让一步将事情处理完毕,何乐而不为?
姒癸再次拜道:“麻烦师伯祖了。”
反正对他而言,迟早还有一次真正的复仇,眼下不过含糊其辞,能让小孩觉得很好。
太上道人摆了摆手,进了玉虚宫大殿,与元始道人两眼对视。
不等太上道人开口,元始道人抢先说道:“师兄,论辈分,贫道比那姒癸高两辈,论实力,贫道有十成的把握让他灰头土脸。”
“师兄让我认错,有这个必要吗?”
太上道人淡然道:“你三番五次召集各方势力围攻他,几乎将他置之死地,如今他成圣,不再是哪个小孩,总得有个说法。”
“说白了就是面子问题,你退一步又有何妨?”
在太上道人看来,若姒癸还是准圣境,元始道人当然可以不让。
准圣境没资格让圣人退让,哪怕圣人错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姒癸亦是圣人境,一位圣人给另外一位圣人让步,谈不上羞辱。
况且消息限定在寥寥数人之间,除了圣人以外,既不会也没人敢私下议论。
元始道人摇了摇头:“并非退让问题,而是贫道该不该向他俯首低头。”
“他不过一个晚辈,我能关注他,都是他的荣幸。”
可在元始道人看来,他不可能低头。
太上道人微微皱眉:“师弟的意思,没法谈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略微加重,有提醒元始道人的意味在里面。
元始道人点头:“没错,此事无关对错,师弟不可能向他低头。”
太上道人叹道:“师弟既不肯和他谈,那与贫道谈一谈如何?倘若贫道让你以大局为重,可否给贫道这个面子?”
不向姒癸低头可以,向我低头如何?
元始道人脸色微变:“师兄是师兄,姒癸是姒癸,师兄没必要替他出头。”
太上道人毫不客气道:“那你可知姒癸对贫道而言很重要,若非如此,你当贫道愿意趟这趟浑水吗?”
“元始师弟,贫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答应姒癸的条件,让一步结束。”
“要么贫道最近手痒,请师弟帮忙搭把手,与贫道论道一场?”
元始道人顿时发觉自己似乎没得选。
太上道人就没给他第三个选择。
元始道人权衡片刻,忽然说道:“这两个条件,不是不能答应,既然师兄发了话,就按师兄的想法去做。”
“不过往后,有关这些人,不要靠近靠近贫道,尤其姒癸,贫道不想看到他。”
对太上道人而言,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有没有解决。
如今得到妥善处置,他是时候该拉着姒癸去背道经了。
随后太上道人暗示元始道人准备一份厚礼给到姒癸。
姒癸见元始道人退让,亦不再追究细节。
……
处理完阐教之事,就被太上道人带回了八景宫。
他已经迫不期待想听姒癸念失传的道经。
姒癸亦没让他失望。
面子里字以都有
相关流臣的报批报建,
太上道人将元始道人不再置
元始道人既以
“”
圣人之怒
姒癸学着周信曾用过的稽首拜礼行了一礼:“弟子拜见师父。”
多宝道人淡然问道:“你此回阳邑,可有和家中说明?”
姒癸苦笑一声:“不瞒师父,家中根本不信世间有师父这等高人,一致认为弟子受了蒙骗。”
别人不敢说,就大宗正表露出来的态度,肯定不怎么信的。
多宝道人略显富态的脸,隐隐抽动,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说法。
“那他们肯放你出门?”
姒癸无比正色道:“他们不曾见识过师父的神通,自然会有这种想法,弟子不一样,弟子不仅见识过师父的神通,更有幸得见祖师盖压天地的威势。”
“鉴于此,弟子在家中长辈面前据理力争,费尽口舌,得以获得一位长辈支持,可随师父修习仙道,不过得时常回阳邑接受问询。”
多宝道人眉头一皱:“就这般简单?”
姒癸微微低头:“那位长辈还说,修仙所需一切用度,皆可向他讨要,若无不妥,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