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女子确确实实是让他有些皱眉。
大长老看了尚云帆一眼，再看了看周芸，心中微动，但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着尚云帆一起看向场中。
很快，轮到了女子的比试，长剑缓缓的被周芸抽了出来，此刻，尚云帆的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
长剑落下，如同鹰击长空，没有丝毫的气势，简简单单的一剑，看似简单，却又仅仅是一招，便是将面前的男子击溃。
更甚至，那青年男子的实力，还要在周芸之上。
“我输了，周芸师妹的剑法真是越来越精进了，想必这一次，能够在仙门试炼上大放光彩。”
剑术无双，这是尚云帆给周芸的评价。
他在周芸的剑上，看到了一种韵，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韵味，也只有他领悟此道深刻到了这种程度，才能有所察觉。
这韵味，更像是一种领悟，不在剑道的境界之中，但是却更为的难得，就连他，也才刚刚领悟了一丝的韵而已。
“想不到纯阳宫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尚某佩服。”尚云帆轻轻地感叹道。
这一刻，他收敛起了对于纯阳宫的最后一丝轻视，看那女子着装，也只是个内门弟子而已，连真传都算不上。
却能够在剑道上走了这么远。
他是自叹不如的。
“周芸的剑术，刚刚学了几个月而已。”大长老不介意让他持续震撼。
“几个月？”尚云帆有些懵，再回想起那一剑来，确实，发力点，和气势，都有些稚嫩，但是，无可辩驳的是，长剑出鞘之后的那一瞬间，周芸就变了，不像是一个刚刚初学，倒像是一个持剑多年的剑客。
老练而精准。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看向了大长老。
大长老笑着说道，“想必尚先生也有所耳闻，我家掌教借体发出一剑......”
尚云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仅仅是借了一次体，便是有如此之效果，这倒是让尚云帆有些难以接受。
他练了这么久，方才凝练出来的韵，一个小姑娘，被楚澜掌教借体一次，就能达到，这让他觉得，修炼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
这么好的话，他也想被借一次体啊！
说不羡慕是假的。
“哎，楚澜掌教真乃当世大才也，以前有人传言，其为当世的仙人，未证其真假，但是现在我信了，有此等剑道修为，不是剑仙又是什么？”
“尚先生谬赞了，我家掌教，最为精通的，不是剑道，而是阵法......”
“......”又不是夸你，你还跟着扯上了。
但是谁说不是呢，阵法，才是纯阳宫安身立命的本钱。
尚云帆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法通而万法明，一处比你强，你还没有来得及嫉妒，又发现，这人处处比你强。
这就没有什么好妒忌的了，只剩下了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