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一方人的习俗,若这是瑶族或者沈家人所为,必然知道避讳这一点。
“那这纸……”少年又问道。
“这纸乃是出自凝光……”
“胡说,凝光纸何等名贵,怎会是这般?”少年立刻斥道。
“我并未说这是凝光纸,只是说出自凝光堂。”温亭湛淡声解释,“光耀十三年,凝光纸出现大量伪冒,险些导致凝光堂毁于一旦,是当时的家主呕心指出了一个独特印记,并且只要出自凝光堂无论好与劣,皆有这个标志。”
温亭湛说完,明诺就将纸对着光想,果然看着粗糙的纸对着光,那光就一束束的透过纸从上往下有规律的散开,这是凝光堂不可仿造的标记。凝光堂产自丹阳郡江n县豫章郡不是没有,但要在豫章郡买这么粗糙的凝光纸,所花费可以买到当地其他上等纸,除非是傻瓜。
“那你说是女人写的怎么解释?”少年目光定定的看着温亭湛。
“这下笔有力,笔锋粗狂,乍一看确然是一个男子。”温亭湛从容而笑,那自信让他更加令人瞻仰,“可收势拘谨,每一个字最后一笔都透着一股软绵,若是手上有伤,不可能每一个字起势强收势弱,只能是越写势越弱,会出现此种情形,我想定然是那人故意让每一个字都看起来粗狂为男子所书,可到底做不到一气呵成。此外,这纸上有指印。”
“指印?”既然都是一惊,纷纷凑到一起,盯了半晌也没有盯出指印。
温亭湛黑亮如同珍珠一般光华内敛的眼眸溢出些许流光:“将军可将水泼在信纸的右下角无字处。”
明诺将信将疑,倒是仲尧凡有些期待,将白水泼了上去,还沾湿了一些墨迹,换来明诺一记刀眼,不过很快他们就被纸上的一个浅浅的手印给惊住了。
“这这这这……这手印是怎么来的?”那漂亮少年惊得有些口吃,简直是变戏法一般,然后看向温亭湛的目光已经如同看变态一般。
温亭湛红润的唇瓣微微一扬:“家母最爱凝光纸,曾与凝光堂家主之女结交,偶然知晓了凝光纸印记因何,其中含一味药剂可吸油,若是油泽印在其上,当时不察觉,很快就会隐匿不见,适才我嗅到了纸上有油泽气息,并且大致看了范围,恰好是一个指印,而能够碰一下就印下一个油渍印,说明此人并非偶然拿了油性之物,定然是长期接触油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