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着书再看的温亭湛移开手上的书,扬眉问:“查什么?”
“别跟我打哈哈,你会不去查小六他们被关在何处?”夜摇光冷哼。
“入八闽境内时,我便已经接到消息。”温亭湛放下书,“小六几人被泉州知府给扣押了。”
“什么名目?”这扣押人,总要有个名目才对。
“罪名还不小。”温亭湛红润的唇角划过一道冷光,“强抢良家妇女不成,恶向胆边生,竟杀了人。”
夜摇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眯:“呵,这是想玩大的呢。”
“是舍得下本钱。”温亭湛一哂。
“泉州知府什么来头?”夜摇光想了想问,“一丘之貉?”
“这倒不是。”温亭湛摇了摇头,“这泉州知府和我们还是个故人。”
“故人?”夜摇光努力的想了想,却并没有记得他们还有在官场的故人,“难道是魏临?”
魏临早温亭湛六年入仕,可魏临不过是商户之家,不太可能这么快就坐到了知府。
“岑锋!”温亭湛吐出两个字。
电光火石一闪,不说夜摇光的记忆好。只说这岑锋的事情太典型,他就是当初在永安寺妻子连生六个女儿,肚子里还怀了一个,请夜摇光占卜了一卦,后来给夜摇光两百两,夜摇光只收了一百两的岑举人。
岑锋比温亭湛早九年入仕,在夜摇光遇上他的次年,就两榜进士及第。不过十年前岑锋就已经近三十岁,如今只怕也四十岁了。九年坐上知府,倒也说得过去。
“我们记得他,可他未必记得我们。”过了那么久,当年她虽然岑锋有指点之恩,但也是收了钱,这份恩情,岑锋不认也说得过去。
“记不记得都无妨。”温亭湛也不是那种需要人帮扶的人,“不过此次的事儿,还是要多谢他横插一手。小六几人的事儿是犯在石县县令手上,也不知岑锋如何得了消息,就以事关重大为由,将小六他们给带走。”顿了顿,温亭湛道,“石县县令乃是浙闽总督的外甥。”
“嗤!”夜摇光冷笑,“这是有人故意要让你和浙闽总督对上。”
“是,只不过中途跑出个程咬金,偏偏泉州知府承上启下。”温亭湛隐含着笑意道,“总督掌军务,自然不好涉政务,所以这事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不僵持,难道他们还敢真的将小六等人给杀了不成?”夜摇光目光森凉,“当真是无法无天。”
“若是罪证确凿,又逢如今非常时机,他们未必不敢。”